苏知已经意识到了自己不小心说了出来。
实际上他反应还挺快的,才说了几个字就立刻闭上嘴巴。
还飞快地把脑袋撇开,装作无事地去看湖中央的那两只交颈的天鹅。
但男人已经明白了他的未尽之言,短暂的楞怔后黑眸中燃起一股焰火。
他略急促地催促苏知继续说下去,好像一只得到了心爱玩具的狼狗,被惊喜冲昏的同时,也忍不住想要反复扒拉来确认这份礼物。
宽大了一圈的手完全包住苏知的手,握在掌中反复揉捏,指节上粗粝的微茧把白皙纤长的手指磨得泛起微红:“知知,再说一遍吧?刚刚的话再说一遍好不好?乖。”
但任凭他怎么催促,苏知都死活不肯回头看他。
好丢脸啊,这么坏的念的声音听起来是真的含了些怒气。
这里确实也是在外面,不方便。
他最后含了一下掌心的软肉,才恋恋不舍地把苏知的手掌松开。
仰起头,凝视苏知的黑眸稠深。
苏知没有用很重的力道,但人脸上的皮肤最薄,谢疑脸颊上仍旧被他的手指捏出了指痕,下颌上几道殷红的痕迹,正在慢慢变得明显。
看着像是被凌.虐过一样。
“……”苏知紧张地看了对岸的女生一眼,看到对方合上了书,似乎是准备结束学习、抬起头了。
催促:“快点,快起来!”
谢疑站起身,不知怎地动作略有迟钝。
苏知匆匆扫过一眼,眼睛睁大了。
谢疑今日穿的西装裤材质挺恬,并不算特别贴身,一般也不会暴露出某些让人尴尬的细节。
但他实在太有存在感了。
即使衬衫下摆遮住了一些,还是很明显能看出来,和平时不太头,他自己想想就算了,说出来也太丢脸了!
只是耳根处难以自控地、一点点氤氲上粉色。
像是花瓣绽开的痕迹。
一阵风吹过,头顶花树上落下来几颗雪白柔软的栀子花。
顺着苏知肩头滚落,落在他的手腕衣褶上,带来一点轻微的类似奶油的淡淡甜香。
但比栀子花香更馥郁清甜的,是承托着它的那只可以看见淡淡青色血管痕迹的白皙手腕。
谢疑不知道何时摘下口罩,像一条渴望主人的狼狗一样把自己的脸埋在苏知微颤的手掌中,热燥燥的舌尖伸出来舔他的掌心,含糊地叫:“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