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疑看看他,没有再说什么。

没说他打算答应还是不度很严厉凶狠,但说出来其实没多少力气,尾音还在打颤。

说着是轻一点,但苏知并没觉得他下手有多轻,谢疑的手掌和他这个人一样,天生就力道重,指节上的薄茧更是柔软肤质的克星,刺刺的麻痒。

揉得他直打哆嗦,一点没安抚到,反而更古怪了。

好像全身灵魂都集中在那一小块地方,随之被挤压牵引。

很难做出像样的反抗。

只能很用力地捏谢疑的肩膀,几乎是在掐了。

但很显然,男人并不在乎这点玩闹似的抗议,有时候疼痛会更刺激他的占有欲。

谢疑垂眼,没说话。

苏知体型不算过分的瘦,是在正常范围内,但有肉的地方不多。

这里算是最多的,难得可以挤满他一只手掌,像捏了一尾滑腻的鱼,他的指尖仿佛都被吸住了。

“叮”

谢疑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响起来。接收到一条新消息。

苏知推他:“你的消息、消答应。

就是一直看着苏知,仿佛他能用无形的视线做些实质性的内容似的。

那些视线并不称得上很露.骨,情.欲只是其中一小部分的东西。

只是很深很沉,让人不自觉有种窒息感,仿佛连呼吸都被缓缓扼制住。

正常的人与人之间是需要距离的,即使是最亲密爱侣也需要独立的空间,过度的目光凝视天然就会让人感到不适。

苏知被他看得毛毛的,不过过会儿也就习惯了。

他上辈子被那个和谢疑长着同一张脸的幻觉盯了太久了,那要过分的多。

幻觉是不讲道理的,在他走路工作的时候出现都算比较友好的时机了,不恰当的时机就一言难尽了,苏知有次水喝多了打算上卫生间,刚走进去隔间,就对上了那个阴魂不散的影子。

差点吓得当场出来。

“……”

不过之后也没好到哪去。

有那么一张脸在旁边阴恻恻地盯着他,他就算知道是幻觉、不是真的,也实在厚不下脸皮。

腰带解开到一半又扣上不知道多少次。

十几分钟后从卫生间走回工位上的时候,整个人堪称垂头丧气。

熟一点的同事还来问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胃病又犯了?”

苏知哪好意思说出真实的原因,随便糊弄了过去。

坐立难安地等了一个多小时,小心翼翼地又去了一次卫生间,这次没有出现异常,才算解决了这件难以启齿的事。

这次顺利的解决了。

但他仍旧很生气,心脏沉沉浮浮的,在心底骂了半天谢疑这个狗东西,死了居然能比活着还变.态。

如果有比赛这个挑战记录,他给谢疑报上名,多少也能拿个特等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