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知不知道怎么说:“但是,他是那种比较粘人的人,我以前对他不太热情,他越来越起劲。我都习惯了,要改变的话总觉得不适应,我还没想好……”

同事想了想,用自己单身多年但丰富的看别人谈恋爱经历揣测道:“哦!我懂了,你是担心自己表现得太喜欢的话,会丧失在在这段关系中的主动权是吗?不是经常有这样的案例吗?某某女神对舔狗爱答不理,舔狗舔疯了,结果女神被感动回了箭头,舔狗反而不习惯了,放的手掌,手把手的牵引着另一只柔软纤细的手。

谢疑的肤色不算深,甚至算是亚洲人中偏白的,但和苏知那种近乎瓷白的肤色质感相比,仍旧显得深色和粗糙了一个度,尤其是在充血微红青筋鼓胀的状况下,更有种令人触目惊心的对比感。

没有意志力的人类犹豫地端详了一会儿倒在自己门前的狼犬。

理智上知道安全起见,应该目不斜视地绕过它径直走回家。

但过了几秒钟,他还是没能经受住诱惑,弯下腰,小心翼翼地用指尖碰了碰这颗硕大的、毛茸茸的脑袋。

狼犬用湿热的鼻尖去拱他的掌心。

过了很久,留下一道微凉的水痕。

苏知浑身都是热的。

他身前没有镜子,自己看不到此时的样子。

此时,他的眼角眉梢都是氤氲的淡淡粉意,从脸颊到脖颈都可以看到羞意的痕迹,眼底更是漾着细微的一抹水色,像是被蒸熟了。

随时可以端上桌,供人享用。

谢疑伸手捏捏他的耳垂。

苏知身上有肉感的地方不多,耳垂相比他的本人的体形来说倒是显得长了点肉,虽然也是小巧一只,但捏上去软乎乎的,手感很好。

谢疑很说没什么区别。

真正的刀刃是苏知始终疏远抗拒的态度。

看不见的刀落下时不见光、不见血,但每一刀都会在沉默的心脏上留下刻痕。

说来也很可笑,明明一开始选择不择手段留下苏知、明知道这样只会把关系搞得越来越僵还在强求的是他,但他内心的某一道声音,却还是在渴望或许某一日爱意降临。

他有时候想一想,都觉得自己确实很恶劣。

恶劣,又贪心。

他就是这样一种卑劣贪婪的生物。

尝过甜头以后,他已经无法想象再回到那种只能碰到苏知最浅显表面的生活。

为了不回到那样的时日,他可以很有耐心。

现在他的小鸟已经走进了陷阱的范围,接近中心地带,试探着开始建筑巢穴,他在深林层叠的树叶缝隙见窥探着这只已经盯梢了很久的猎物,等待着巢穴落成的那一天。

……

苏知被他捏的回了点神。

他后知后觉地回想起刚刚自己一点都没有反抗的丢脸表现,心脏跳得很快,心虚地快要从胸腔中蹦出来。

他晃晃脑袋,把谢疑摸他耳朵的手甩开,往床边爬。

他一点都不敢低头去看自己的手,刚刚胡乱的用湿巾擦过,掌心一片湿润,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脑子里只有赶快从这里离开、跑掉!

跑去卫生间再洗一洗。

但谢疑扣住了他的手腕,声音像是含着潮湿的水雾般暗哑:“又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