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她发现这位小弟弟一样、一向对工作很认真的同事,几乎没有哪天是专注工作的,隔三差五就偷偷摸鱼,要么就是在发呆走神。
总之,看起来很不上进。
不过她也没说什么,更没去给组长打小报告。
苏知只是自己在摸鱼,该他做的工作会好好做完,不会拖累到她身上,损害不到她什么。
既然如此,大家都是社畜,何苦互相为难?
她偶尔还会帮苏知打两下掩护,在组长靠近的时候提醒他,别被发现了,不然少不了要被说两句。
两人因有人知道!”
苏知:“……”
真的吗?为什么会保证得这么熟练啊?
不过,他确实想找人说说,也就点点头。
那些内容肯定是没法直做的事,和从前的那些都是不一样的。
被亲吻、被按着、被吻遍全身,这些默认以及半推半就着发生的事,都可以用他不一定情愿解释过去。
但是,让他去帮谢疑……
这件事听上去其实远没有上面某些事情亲密,但却是一件无法再用那个理由说通的事。
手长在他自己身上,只要他真的不愿意,即便谢疑死死握着他的手,也没办法迫使他完成。
这不是一件能勉强的事。
他不知道如何准确的形容。
明明更亲近的事都做过无数遍了,他却好似仍旧很纯情一样,因为一句话整个人都瑟缩紧张起来。
答应了的话,代表着什么呢?
苏知不知道,不敢想,他的大脑混乱。
只是直觉性察觉到危险的来临,好像他一旦答应,就距离某种陷阱更近了一些,悬垂在他头顶上的蛛网掉落,将他笼得更紧。
但男人的脸庞压得很近,微微垂眼看他,这个姿势显得他眼睫很长,直直的落下来,遮住了部分幽深的眸色,极大的削减了身上的攻击性。
显露出一种平时极少有的潮湿的弱气,眉眼幽深。
再加上刚刚那几句无疑带着明显示弱的低语。
给人的反差太大了。
好像一条以凶悍庞大著称的流浪恶犬,每次路过郊区的时候,都看到这家伙把其他的狗咬得落花流水、满嘴鲜血。
虽然长得很雄壮漂亮,但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狗。
结果有一天,它跑到人类的家门口,躺下来露出自己腹上已经结痂的伤痕,映衬在漂亮的皮毛骨骼间,一双原本盛满凶光的眼睛也变得柔弱,发出好像疼痛似的呜咽。
好像没有他的帮助,就要死了。
苏知和男人眼睛对视,喉头发紧。
他知道应当大声地训斥谢疑的龌龊举动,但喉咙太紧了,像是被忽然地塞了一团棉花,呼吸都成了问题,他发不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