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后怕被人看见他和老板的不正当关系,苏知一整晚都有些不在状态懒惰跳动着的心脏,猝然快了一拍。

有了点精神。

两人上到三楼。

谢疑带苏知去包厢,说是包厢,其实是半封闭的,用屏风格挡着,营造出私密的氛围。

苏知又开始左右看,跟个到了新环境要谨慎查探一番的小动物似的。

谢疑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抬了抬眼皮:“其他人都离开了,这层楼没有别人,只有我们。”

苏知:“……”

他还是不要问为什么人都离开了吧。

8:28。

苏知被他推着后腰走进包厢。

身后传来一阵窸窣的动静。

苏知回头看,看到谢疑把外套脱了。

浅灰色的西装下,今天穿着的是一件黑色的衬衫。

黑色包裹着身躯,黑色天然有种显瘦的错觉,似乎将他衬托得瘦削了一些,但抬手间偶尔可以看见鼓胀出来的肌肉轮廓、尤其是胸口和肩膀一块,还是能轻易让人察觉到危险性。

谢疑把外套挂在屏风处设计的专门用来放衣物的地方上。

苏知后退一步,警觉地问:“你脱外套干嘛?”

[怦怦,怦怦。]

不知道哪来的紧张。他的心跳又快了,像只在加速的小兔子,朝着终点线奔去。

谢疑眉眼一如既往的凝沉,黑眸稠深:“吃饭不方便。”

苏知:“……哦。”

逻辑上好像是说得通的,吃饭脱个外套很正常。

苏知也没办法就此挑他的刺,看了他几秒钟,慢吞吞地找位置去了。

苏知低头去拉椅子,男人上前一步走到他身边,在苏知做出像样的挣动以前,揽住他的腰,把他带到落地窗边。

包厢内侧是一块上下完整、极为开阔的落地窗,可以清晰地看到外面的江景,周围高楼的灯光打在粼粼静谧水面上,营造出微微闪烁的光芒。

平静的江面之下是即将爆发的暗涌。

江岸边比平时热闹很多,可见看见一片片暗色,是人群。

不只有谢氏的员工,还有许多市民闻讯赶来看这一场突然的烟火秀。

苏知:“!”

他就知道。

没来得及说些什么,他就被谢疑整个抱住了。

他并没有被男人按在落地窗上,而是由男人的脊背靠在透明的窗户上,苏知被他半搂半抱着,脚跟离地,眼睛可以看到的他身后透明的窗户。

苏知下颌被有力的指节掐起来,他比谢疑矮了半个头,男人即使俯下身,也要抬一下他的下巴才好对准地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