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疑没再继续逼问下去。
他把苏知移开的脸颊扳回来,黑眸沉沉的,和那双眸色浅淡一些的眼睛对视着,直到苏知的眼睫开始不安地上下眨动,忽然低声问他:“想不想出去玩?有一个很漂亮的地方。”
苏知下意识问:“去哪?”
谢疑说:“是一个雪国,有点冷,不过是个很好看的地方,可以滑雪玩,每年都有很多人去那里旅游,那里的人很喜欢养雪橇犬,那种大型狗,每隔几家就能看到一只,有时候是好几只……”
“啊。”
随着谢疑的描述,苏知忽然意识到,谢疑说的好像是那个他在国外长大的地方,他的的要求,只要由苏知对他说出来,他也不会说出否定的回答
苏知毫无所觉,或者说他知道谢疑这个人没那么好糊弄,但已经习惯谢疑从来不对他说不可以的态度,所以才这么连理由都找得很随便。
反正谢疑总会答应他的。
检查结果出来的很快,最后一项刚做完十几鼻尖,唇瓣在上面停留许久。
搞的苏知都耐不住了,开始往一旁转头想把他甩开,才撤离。
男人的唇最尽了他在苏知面前那点本来就为数不多的意志力。
这会儿倒是没来。
就是他的洁癖又犯了,谢疑最上面那颗领扣上沾的明明是他自己的口水、自己啃出来的,他自己看了几秒钟还十分嫌弃,伸直胳膊够了片纸巾叠在上面才肯伸手去碰。
谢疑:“……”
他扯了扯嘴角,也不知道是被苏知这样子给气到了还是笑到了。
苏知的动作太慢了,他从没有干过这种替别人脱衣物的活,行动间很生疏,指节有些不适应的笨拙,过了好几分钟,也就解掉了四五颗纽扣。
“……”
谢疑等了几分钟就等不住了,苏知的指节断断续续地隔着衣物在他胸膛上划一下顶一下的,真说不上是福利还是折磨。
谢疑握住苏知的手,不让他再动,三两下把剩下的解开。
灯光下,男人的身躯的看得一清二楚,肩膀很宽,穿着衣服只觉得他高大骨架宽,解开了才能切实地感受到上面覆盖的都是实打实的肌肉,块垒分明的腹肌随着主人将坐在腿上的人抱起来的行动,隆成了几乎有些夸张的程度。
苏知呆呆的被谢疑从浴室抱出来。
他有点懒倦,像是只顺毛顺到失去意识的小动物,懒懒散散的,伸手戳一下他才会勉强地动一下。
谢疑让苏知靠在他身上,给他吹头发。
苏知的发质很软,手掌抚摸上去几乎没有阻力,像一团云雾蓬在手心,有一阵子没修剪长得有些长了,吹干落下后略微遮到上眼皮,将他白皙无辜的面容衬得更柔软,仿佛一个面团生物。
谢疑关掉吹风机:“头发长长了,要不要剪一下?”
苏知伸手摸了摸发梢,他自己好像没有意识到这点,不太关心,随便地说:“长了吗?那剪一下吧。”
苏知摸完发梢抬起头,正想跟谢疑说把他放开,他想去喝杯水。
结果男人又捏着他的下颌吻上来,这个吻有点凶,好像比刚刚做的时候还凶,苏知很快被他亲得眼角又红了,小小地在男人唇角咬了口,有点警惕。
干什么干什么
他觉得自己来不了了。
谢疑倒是并没有更深的意图,看起来只是突发奇想地讨个吻,这也是他很经常会做的事。
被咬了之后就把苏知放开,视线在苏知眼中涌现出的仿佛醒过来的情绪中停了两秒,伸手圈了圈他的腰身,说:“是不是又瘦了?”
苏知诧异地睁大眼,有点困惑:“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