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脑袋不慎撞到洗手台的一角,发出一声闷响。
他捂着脑袋,顿了会儿,缓缓把纸巾从地上捡起来,握在手里攥了会儿才重新丢进垃圾筐,这次控制好力道没有丢歪。
松开手,抬头看向镜子,看见额角有一道不明显的红。
撞的不重,隔了一会儿那点红都消失不见了。
但苏知就是莫名觉得鼻根一酸,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苏知重新洗了手,走出洗手间。
这次擦干后的纸巾他拿在手里,走到卧室内才谨慎地丢掉。
他不想再捡一次要朝苏知走过去,但下一秒,他压住自己,一动不动地站在玻璃幕墙边。
他知道苏知对薄荷味敏.感,他刚吞了整整一盒薄荷糖,口中的味道应该相当浓郁,苏知会很讨厌。
况且,他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极不正常。
即使刻意克制着不去看苏知,那种几乎带着恶意的占有欲依旧在他心底盘绕,一整盒薄荷含片咽下去,神经几近抽痛,在看到苏知的一瞬间,却像是变成了催兴的功效。
……
苏知勉强洗漱完,找了一圈都没在房间内看到谢疑的身影,还以为他出门办事了,最后想起来这个套间还带了一个露台,因为太冷了他几乎不去,不怎么有印象。
试探着过来看看,在这里找到了谢疑。
苏知憋了一肚子的气要和他算账,他要气死了,越想越气。
如果说刚意识到自己被欺负的时候,生气的程度还只有50%,那么经过这半个多小时的酝酿和发酵,他的怒气值已经直冲90%以上,逼近满格。
很生气!
需要当即就把谢疑暴打一顿!
要是谢疑还算识趣,下跪来忏悔趁人之危的罪行的话,他可以勉强减少了,倒霉。
-
露台上。
谢疑正在和人通话。
露台一般在光照充足的地区比较常见,人们可以在露台上种花晒太阳,装饰成一个小花园,像圈养住了一个春天。
在这样寒冷多雪的国度,露台的装饰就没有那么丰富了。
素色的地板上简单设置了颜色相配的桌椅,一个简单的休憩放松的场所,冬天做了一圈透明玻璃的隔绝,和外界隔开,让这里的气温不至于过于低。
但还是比室内低很多,角落里装饰的花草都有点蔫,疏落地垂着叶片。
明明身在暖气充足的房屋内,却只拥有了半个春天。
谢疑看了这些蔫头耷脑的植物一眼,眸色中看不出情绪,很快又把视线移开。
露台上的隔然这么急切?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吗?按照原本的方案来,我们的收益会更高。”
他们正在讨论的是针对谢家的吞并方案,不过现在已经不能叫吞并了,因为谢疑忽然改变了策略,他要用最快的时间让谢家覆灭,哪怕自己没有收益,也要达到让谢家万劫不复的目的。
他甚至做了几个局,要让谢家如今还算比较有能力的人都背上罪名。
谢疑好像对法律很熟悉,不过三两句就理清如何让谢家人获最大限度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