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不能称作小伤口。
苏知不安地缩了缩膝盖,咬人时的凶意过去,后悔的情绪蔓延上来。
咬得太重了。
谢疑真是的,也不知道阻止他一下。
但谢疑好像没有知觉一样,给苏知收拾的时候,全程都没有在意自己往外冒血的伤口,偶尔拿纸巾擦一下,又接着动作,好像伤不在他身上一样。
苏知时不时偷瞄,见谢疑好像真的完全不打算管,实在憋不住了,问:“要不要去医院一趟……”
谢疑这才想起来似的,他看了自己的手掌一眼,说:“不用,我自己处理一下。”
苏知说:“那你现在处理。”
谢疑嗯了声,打开酒店的应急药箱,熟练的给自己处理伤口。
男人坐在沙发上,微微弯着脊背,有些颓然的姿哭了。”
短短几秒,苏知意识到自己挣脱不开了。
谢疑总是这样,他铁了心想做的事永远令人无法违抗,无论是像这样把他圈在怀中,还是一直以来强行把他留在身边,这个男人强势到了过分的程度。
苏知一直有点排斥他这样。
任何一个有点自主意识的人都不会适应这样强势的掌控。
可是,有时候苏知不愿意细想。
比起谢疑没有自觉逼近的样子,他更讨厌的好像是男人又擅自疏远。
刚刚谢疑站在露台的玻璃幕墙边没有朝他走过来,恍惚之间,他有那么一秒钟的错觉,怀疑自己是不是没有重生,眼前的男人仍旧是一个幻觉。
就像那些幻觉一样,他会阴魂不散地出现在苏知留片刻,又转移开。
全部擦干净了之后,谢疑拿起一管药膏给往他脸颊上的齿痕上抹。
药膏的味道有点冲,苏知下意识把脸扭开,昨天谢疑给他抹药的时候他都神志不清了,记不清楚这东西到底刺不刺激。单闻味道有点不美妙。
谢疑捏住他下巴,说:“别动。”
苏知鼓了鼓脸颊,却也没有动了,上药是正事。
药膏被男人略粗擦的指腹抹开,均匀地覆盖到脸上。
有点痒,,几乎看不出什么异样。
谢疑放下毛巾,空气中只有淡淡的药膏的味道,有点冲,不算好闻。
谢疑正,合上医药箱。
其实他隐瞒了部分没说。
他确实接受过生存方面的训练,但更多的还是在不停地受伤中锻炼出来的经验,伤的够多,自然就学会怎么处理后续了。
但他此时不想对苏知说这些,只会让苏知的心绪更不稳定。
他已经意识到,苏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对他的依赖越来越明显。
这原本是他从前求之不得的东西,他做梦都想让苏知放下所有的戒备,心甘情愿地待在他的怀抱中。
但当这件事情终于发生的时候,好像有些东西超出了预计。
至少在苏知身上表现出了些不一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