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知:“……”作小厨房的位置做了个半分隔设计,一方面也是为了挡住油烟。
是以从病房门口并不能直接看到。
为了做饭,谢疑把衬衫袖口挽起来,露出截结实的小臂,他身上染了点食物香料的气息,走近了更为明显。
即使眉眼依旧冷峻,但这样染着烟火气,和平时不太一样。
苏知已经见过他这样子好几次,有点习惯了,但男人是第一次见到。
谢疑走到他身前了,都没反应过来。
诧异地问:“你这是在干什么?做、做饭?”
谢疑说:“嗯。做饭。”
男人脸上流露出肉眼可见的震惊,他知道谢疑那种近乎冷漠非人的功利脾性,没有利益效率的事他从来不会考虑,譬如做饭这种可以用廉价金钱买到的服务。
也不是说做个饭就多么夸张了,就是放到他这个继子身上,比较……出乎意料。
不过听到谢疑说中文,他终于反应过来,这里还有个听不懂当地语言的人。
男人再开口时就是中文了,他有点恍惚地说:“是、是吗?很好,好。做饭是一件好事。”
他的中文讲出口有点生硬的口音,但意思足以表达清楚。
他缓过神末转向苏知。
苏知笔直的坐在床上,他此时无比想从床上逃逸,但又不好意思,他连袜子都没穿。
苏知在于在长辈面前做出不合适的举动。
他莫名其妙觉得自己这样子,好像电视剧里那种好吃懒做奴役妻子的丈夫,被丈母娘撞见不成器样子的尴尬。
虽然情况不能完全套用,但那种窒息的氛围是一样的。
谢疑的继父看着这僵在床上的纤细的身影,也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
他的目光落到苏知脸颊的齿痕上,明晃晃的彰显着留下的人的占有欲。
一时间心中划过数道猜测,但碍于不合适什么都没有说。
苏知实在太小只了,在他们这人均身高一米八五以上的地方,只有一米七几的个子简直就是小朋友,用娇小来形容一点不违和。
谢疑十四岁的时候就长到这个个头了。
他还算发育晚的,之后又蹿了大约二十厘米。
苏知的眼睛也湿漉漉的,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什么,睁得微大,令他想起处于应激状态的小动物。
这个年龄看起来很小的青年五官清冷柔和,即使是如此紧绷的样子也没有什么攻击性,整个人看起来柔软又纤细。
好像一只手就能掐住的小鸟雀。
这种柔软的气质有点像他的妻子,柔软破碎可欺的小小的东方人。
那种很独特的气息。
光从外表上看上去,完全让人想不到他像资料上那样和谢疑闹得鸡飞狗跳的样子。
不过人确实不是种能完全用外表定义的生物,他的妻子也没有表面上那么无害,只能任凭欺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