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天放学回家都看到那只狗狗蹲坐在别墅院中的篱笆门前,远远看去像一只小山丘。
苏知隔了老远就开始绕道走,他害怕,别墅院子围栏并不高,粗细相比起狗狗的身躯和牙齿更显细弱。
他害怕那只狗跳出来袭击他,他总觉得那只狗是有这个能力的。
应当不是他的错觉,它确实有那么高大凶猛。
但是那只大狗一次也没有撞开围栏出去过,它只是每天都守在那里,脑袋转向别墅小道尽头方向,沉默恒久地想要从那里看到一个身影。
后来,等到它的主人出差回家,苏知就再也没有在放学时分看见它等待在那里了。
偶尔遇到也是它被主人牵着在散步,大尾巴摇得昂首挺胸。
但他一直记得就受不了了。”
他唠唠叨叨说了一堆小事。
明明都过去有一阵子了,而且都是琐碎的事,没什么意义,但他却像是刚延迟结束一般,又跳跃回去处理这些事。
谢疑从其中听出了一丝撒娇的意味,他闭了闭眼,把自己的思绪从那个像是偶然的主动中抽离出来,嗓音微哑:“嗯……不是不喜欢那种味道?那个太浓了,以后别试了。”
苏知想了一下,评价说:“不喜欢,但是也没想象中的那么讨厌,偶尔一下好像还行……”
吃的时候他是真的感觉很清凉辛辣,过度的刺激引发疼痛,有一阵子嘴巴都疼的没感觉了,但过后又觉得这样的刺激也不完全是讨厌。
下次他说不定还会继续尝试看着他,漆黑的眼底有种异样的狂热,看得苏知一阵发憷,哑声说:“我没尝清,再试试吧。”
……什么?
苏知楞了一下,才想起来那个他胡乱扯出来让谢疑给他尝尝嘴巴里还有没有薄荷味的借口。
他好不容易降下去的心跳又快起来:“不、不用了,我觉得,没有味道了。”
能有什么味道啊?他都中午吃的了,就吃了一颗,睡了一觉,再冲的味儿也该散干净了。
他本来就是顺口胡说的,谢疑还研究上了。
谢疑看起来却很认真,视线落在他随着唇瓣张合时不时露出的舌尖上,眸色更深:“是吗?我觉得有一点,不知道是不是感觉错了,再试一次应该能确定。”
苏知:“……”
诡计多端。
但苏知不想再和他亲了,这是在病房,还是白天,他担心谢疑真的在这里失控,谢疑的眼神让他感觉很危险,本能的心慌。
他不想上什么诡异的新闻头条。
就算他知道谢疑事后肯定能处理干净,不会把消息泄露出去,但他还是不想做这。下次再说。
谢疑说:“下次想试的话,换一个浓度低点的。”
苏知:“哦。你也别吃那么浓的了。”
谢疑:“好。”
苏知在他怀中艰难地动了下脑袋,嘴巴往下挪了点,唇珠擦过谢疑鼻尖,声音有点含糊:“那个薄荷糖太辣了,我总觉得舌尖还有一点疼。”
“还在疼?”谢疑眉头微皱,垂眼去看。
看到苏知形状好看的唇和唇瓣张合间吐出来的一点软舌,好像是比平时红一点,但是因为两个人的脸颊贴的太近了,并不能看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