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谢疑就是被这不甚高明的撩拨激得气血上涌。
仿佛回到他第一次得到苏知那次,失去了所有熟练与理智,只想着怎么才能得到一些,再得到一些,一缕气息都能让他发疯。
谢疑开始几次的时候表现很笨拙,这是难免的,他此前没什么经验,即使他心机再深,在碰到心心念念觊觎着的人时,也是一个没什么定力的毛头小子。
不过后来就好多了,他实在是个学习能力很强的人,无论任何方面。
但现在,因为苏知一点微小的动作,他好像顷刻间又回到那种无法控制住自己的境地。
苏知慢慢喘过气了,其实他没有真的很窒息,只是他自己心跳得太快,对氧气的需求量增加,才觉得空气不够用。心跳降下来就好很多。
谢疑么变.态的事。
谢疑没有发生了。
他有点无可奈何,谢疑的攻击性真的太强了,他们两个人之间无论是体能还是别的差距都太过明显,即使苏知已经十分明白他对谢疑而言究竟有多重要,重要到了……超过生命的程度,但还是对这么大块头的凶兽无从下手。
他又没有修习过这方面的相关知识,他在邻居家看到只大狗都要怂了吧唧地绕路走呢,何况这个比大狗还凶悍了不知道多少倍的存在。
有点苦恼。
“你听话一点,”苏知原本想说:你要是不听话的话,下次就再也不主动碰你了。
但他想了一下,说出口时却成了:“听话一点,下次还亲你好不好?”
软软的,声音带着被亲吻后微哑,甚至还是商量的口吻。
跟哄幼儿园小朋友一样,可在他面前的这个完全不是这么好糊弄的存在。
更何况他刚一开口,就率先暴露了自己立场的不坚定,要是在谈判中,这已经输了一半。
苏知试探着缓缓放开捂在谢疑嘴巴上的手。
男人暂时没有动,苏知把掌心的口水蹭在他手臂的衣服上擦了擦。
谢疑看着他动作,忽然不沉浸在欲.望或不适时声音没有很明显的哑意,只是低沉。
但他音质穿透力很强,极有存在感,而且距离太近了,气息若有若无的传来,他说话时胸腔震动,带着苏知也像是陷入了一场小小的震颤中,耳尖和脊背一起微热。
苏知觉得有些赫然,也不敢看谢疑,不知道是不是总在暖气房中待的了,最近总是很容易发热。
他忍不住搓了搓耳朵,自以为行动自然隐蔽,结果耳边的微红把什么都暴露了个干净。
谢疑垂眼看着,没有戳破他。
苏知的很多小动作都逃不过他的眼睛,比如此时的淡淡局促,又比如时不时投来的夹杂着崇拜惊叹的眼神。
他不动神色地享受着。
每一次投来的眼神,都能轻易让他的心脏失控。
其实他可以不做这些的,浪费时间在做旅游攻略这种事上,性价比很低。
这些攻略虽然不那么好找,但联系些当地人、花点钱总能解决的,并不是一件多么值得费心的事。
如果是谢疑一个人出来游玩,绝对不会亲自耗费时间来搜寻这些。
不,准确地说,如果他一个人单独出来的话,根本不会有娱乐逼近一点,他的视线仍然执拗慑人,像是藏着永远也填补不满的旋涡,想要把心爱的痴迷的猎物吞进去。
炙热的呼吸迫近,但却停留在距离咫尺之处,没有再靠近。
“别生气,”他声音哑得不像话,在无数谈判桌上把对手逼的无法呼吸的人,此时轻而易举地被一个毫无气势的胁迫给制住了:“听你的话,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