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现在这件艺术品却被破坏了,一片红肿淤青覆盖在踝骨处,破坏了白皙完美的视觉,把原本纤细漂亮的部位变成了一团糟污,简直像经受过什么非人的折磨。
看起来可怜极了。
谢疑垂眸看着,黑眸中慢慢涌上浓雾。
他无疑是心疼的、怜惜的,在发现苏知受伤的时候,他胸腔中瞬间涌起一股无处发泄的怒火和阴郁,这是他精心饲养得漂亮又娇气的小东西,连他自己都只舍得在床上小小的折腾一下,结果一不小心就伤的这么严重。
亲眼看到苏知受伤,从医院到别墅的一路上,他的心情都很差。
在脑海中反复地想,为什么他不能更注意一点,明明就陪在苏知身边,一个转身拿东西的空当就让人摔伤了。
但此时看着苏知身上斑驳的伤痕,那些刺眼的痕迹落入他的视线中,在怒意之余,他胸腔中却不合时宜地涌现出另一股汹涌的渴意。
他抬头看了眼苏知的侧脸,苏知在看电影,神色还算专注,他的视线在苏知脸颊上那个几乎已经看不见的齿痕上停留片刻,又在苏知注意到他的注视前收回来。
往上落了一点。
他一只手还握在苏知小腿上,苏知身上的肉并不多,小腿笔直纤细,但也不至于过于瘦弱,这阵子好好养的多长了几斤,此时用力握住,腿肚上雪白细腻软肉被掐得微微变形,从指缝中漏出来,像是要化掉一样。
谢疑视线看了会儿,视线又回到踝骨。
伤处淤痕红肿刺眼,吸引人的视线。
他脑海中抑制不住地划过那天带着酒意的晚上,苏知脸上泪水和齿痕交错,被他哄骗得仍在张着嘴巴的画面。
思维不受控制地蔓延、滑落,融入漆黑的湖泊中,湖底有什么东西涌动了一下。
谢疑喉结问题。
擦干净脸,苏知让谢疑把他抱下座椅,他扶着洗手台的边缘,往马桶的方向挪了两步,把谢疑扶在他肩头的手往外推,有点害臊地说:“你先出去吧,我要……上洗手间。”
其实憋了有一会儿了,他一整天几乎都没有动,没有上洗手间的时间,刚刚洗漱时的水流唤醒了一些神经反射,念头一冒出来就抑制不住,有点难受。
谢疑闻言眸光微动,收回手往后退了两步,苏知以为他要离开,没想太多,放心地又朝马桶挪了两步,调整一下位置,一只手扶着旁边的把手,另一只手艰难地脱,一只手不方便,颇耗费了一会儿时间。
他很专注,并没意识到到该有的关门声迟迟未响起。
数秒后,背后冷不丁贴上来一具温热高大的身躯,男人一只胳膊绕过他腰间,稳定住他的身形,另一只手干脆利落地帮他褪下来,温热的吐息落在他耳旁:“小心点,别摔倒了。”
苏知猝不及防。
“……”
苏知愣了半天,像是超载死机了一样,连接断线,神色空白茫然,直到谢疑帮他整理滑了几下,眸色愈加危险。
明明刚吃完饭,他却又饿了。
他是一只无论怎么也喂不饱贪婪的野兽。
苏知还没意识到气氛的变化,谢疑给他选的这个电影是个搞笑中带着温馨的片子,密集的笑梗和情感交织,很引人入胜,他盖着小毯子,看得有些专注,没怎么在意谢疑的动作。
反正谢疑没事就爱研究他,苏知对此也有点习惯了。
直到伤处烙印上温热的呼吸,他才迟钝地从观影中惊醒。
他转头看去,看到男人俯下来的身躯,他肩背很宽,俯下身可见背后发力隆起的肌肉线条把单衣绷的略紧,显得更大只,为了看电影室内的灯开的很暗,在暗色的光影中,有种从昏暗中生长出来的错觉。冰冷晦暗。
苏知被低沉沙哑的“嗯”,唇瓣错开掠过伤处,在上方一点的位置落下一个吻。
亲的有点用力,像是压抑着什么,软肉被他的薄唇压得微微下陷。
他闭了闭眼,还是没能完全压住,在软肉上咬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