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知嗡的一声,脑子里又有什么东西轻也有少量行程必须他本人到场。
没有意外的话,这应该是他今年最后一次出差了。
这才六月份,下半年的工作量很少,他们预计腾出几个月去度假。当然,这就是后话了。
现在还是要面对出差的事,这次有点难办。
一般谢疑出差的话,苏知都会陪他一起去,只是最近不太凑巧,他们小组要忙一个加急的方案,已经做到一半了,他现在离开会多出来很多工作量,对其他人来说太不负责任。
就只能谢疑自己去了。
因为这个小小的不顺利,男人提前两天,就肉眼可见的有些不虞。
前一天晚上的时候,这种不愉快达到了顶峰。像是要吃了他一样,把他的每一寸骨血都揉入自己身体中,苏知颈后、锁骨、膝弯,甚至更多隐秘的地方……都被留下了咬痕。
和还没消退的旧痕迹交叠在一起,如同开败的花瓣上生出新的鲜妍的花,印在雪地般的瓷白肌肤上,吸引人反复摩挲。
苏知累得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被男人抱着去洗澡。
洗澡的过程中也不是很意外地又被折腾了一番。
洗完澡,这辈子他们关系说开日渐亲密之后,谢疑反而出现了这种状况,分开一天就觉得受不了。
苏知觉得谢疑应该也不至于没有安全感吧?
都全网出柜了,他们身边的每一个人都知道他们的关系,戒指苏知就没摘下来过,怎么想都不应当。
他们现在关系很稳定,平时除了谢疑搞的太过分苏知会有点生气不过一般也气不过夜之外,连闹别扭都很少。
苏知就觉得这件事真是令人想不通。
后来某一天他忽然就意识到答案:
知道自己要不到糖的小孩是不会徒劳地哭闹的,只有那种得到过家长的爱、曾经哭泣被回应满足过的小孩,才会养成这样的坏习惯。
简单来说,就是谢疑被他给惯坏了。
“……”
苏知心情很古怪,觉得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坏习惯理论上是需要改正的。
苏知原本是打算和谢疑谈一谈,让他不要再这样。
即使他们如今相爱了,几乎不会分离,但漫长的人生中总要有需要独自行走的时刻,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但是,他一想起来男人那些没有得到过回应的、只能沉默独处的时间,就忍不住心头发软。
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让他“改正错误”的话了。
苏知又在他背上拍了下,轻声说:“不要闹脾气,好好工作。”
不痛不痒的,不知道是训斥还是安抚,也不知道能有多少作用。
谢疑抱着他滚了半圈,唇瓣在他颈侧磨蹭,时不时叼住颈间雪白细腻的软肉,像是一只还没吃饱的大狗狗在痴迷地舔自己香喷喷的肉骨头,不舍得一口吞下去,但又试图从其中咂摸出点味道。
苏知被他弄得有点痒,但他很适应这样的亲近了,甚至有点犯困。
真的该休息了,不然他明天能不能准时到公司都是问题。
苏知手臂往上移动一些,按住男人的后脑勺,纤长的指尖滑入他的发丝中,嘟囔一声:“别闹了……”
但他轻轻的力道根本拦不住谢疑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