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疑意识到他是故意的,顿了顿,道:“还在生气吗?抱歉,还没消肿吗?给我看看好不好?”
好不好?好个鬼。
苏知又不是傻子,真给他看就底裤都掉没了,相当于被人放到砧板上了还自觉地给自己翻面。
他说:“你就看枕头吧,没有别的给你看。”
谢疑轻轻炸开,脸颊泛起薄红。
谢疑这个,变.态。
临走跟他要了一堆过分的安慰就算了,走了还要要偷一件他的衣服一起带走……
他完全不想知道谢疑要用那件衣服干什么。
苏知闷头一盖被子,耳朵也跟着红了,满脑子热气,放弃思考。
……
网线另一端,谢疑看着诧异的是,被掐了脸的高大男人不仅没有生气,甚至还温驯地低下头让青年掐的更顺手一点,然后趁着姿势在他白皙的脸颊上偷了一个吻。
然后另一侧的脸颊也毫不意外地被掐了。
男人的皮肤还算白,被掐出来的两个红印子顶在脸上一时半会儿消不下去,十分明显,有点滑稽。
他顶着这两个印子继续清理除草机。
邻居防备的心理一下子就放下去一大半。
一些生活经验告诉他:比较顺着伴侣的男人,本性都不会太差。
之后,他看到两个人在院子中准备烧烤的时候问了句需不需要帮忙,就这么顺理成章的熟悉起来。
邻居要忙活农场的杂事,没办法一直陪着他们,带着他们逛了一会儿,手把手告诉他们怎么摘,留给他们一个篮子就离开了。
苏知和谢就自己去摘,他们没摘多少,更多的是在看农场里的风景,满目的翠绿让人心情很好,这附近都是农场,他们站在缓坡上能看到隔壁的种的大片农田,整体地排列着,田地中翠绿的小芽刚冒出头,清新活泼。
临走的时候,邻居拜托给他们一件事:“不好意思,请问一下,你们方便帮忙把我的狗带回家吗?”
苏知:“可以呀,在哪里手中挂断的视频,面上的淡淡轻松迅速褪去,失去了能感知到苏知的存在后,他的神色就冷凝下来。
焦虑和紧绷逐渐从他眉间浮现,看着手机黑屏的视线像是要把它暴躁地碾碎。
片刻后视线移到床上,看到那件走之前小心塞进行李箱的衣物,才略微缓和。
他走过去,把衣物拿起来,拍了拍。
这件睡衣苏知只穿了半宿,基本是新的,有一些他身上的气味,但不多,还夹杂了洗衣液的味道。
他要很深地把脸埋进去,才能闻到一点。
他把衣服攥在手中,侧脸靠着衣物一角,在黑暗中闭着眼又睁开,这么反复了半个多小时,才终于缓缓睡着。
睡梦中仍旧死死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