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疑弄完工作了,就跟他一起看。

现在他被苏知带的也开始看那些没什么营养的网络热播剧了,谢疑有时候还会一本正经地点评两句,把苏知笑得眉眼弯弯。

吃饭的话大多是自己做,这地方的特色饮食是烧烤,在草地上架起烤架,配上新鲜的肉类和酱料,往往整个过程连烤带吃带收拾要花费两三个小时。

如果是大型烧烤,更是从很早就要开始准备,有些肉要用多种手段料理上十几个小时。

在这种生活节奏很慢的地方也算一种娱乐活动了。

供人,正好顺手拿去当礼物。

近年来,不用再耗费那么多时间在工作上后,谢疑在厨艺上的进境越来越快,已经会做很多小零食,贤惠得完全不符合他的霸总气质。

但每次他没什么表情地站在料理台前的时候,又奇异的很融合。

苏知不喜欢做饭,但他莫名对“看谢疑做饭”这件事有些兴趣,经常会在附近围观,他手机里存的还有谢疑穿围裙的照片。

流传出去大概又能登上热榜头条。

到了农场。

邻居乐呵呵的收下饼干,说:“谢谢,谢谢,你可真能干。”

最后一句话是对着谢疑说的。

说实话,他第一次看到隔壁住进来两个新面孔的时候,其实不太敢接近。

主要是因为这高个子的男人长得太凶了,一米九多,体格穿着衣服看倒不算很夸张,因为长得高甚至称得上一句颀长。

但他一看就知道那副身躯下蕴含的力量。

他从前在专业场所当过教练,分得清哪种是花架子,哪种是真的能几拳打出人命。

这人一看就是后者。

光是那双深邃的眼睛中偶然不经意流泻出来的,那种什么都不在乎的漠然,就足够令人避讳。

直到那天他看到然想起来更之前一次,在医院病房的浴室中答应了谢疑主动帮他,但最后没有继续下去的那件事。

这两年间,谢疑没有再要求过他。

苏知偶尔觉得也可以帮他一下,他从很早以前就不介意了,但谢疑不主动要求,他上赶着好像也有点奇怪,就一直没说。

谢疑的神色此时已经不能看了,他眉间的邪恶和阴郁几乎喷薄而出,好像只要他得以被放开,就会用最残忍的方式把眼前故意引诱耍弄他的猎物撕碎。

苏知对上他的视线,微妙地怂了一下。

可想到谢疑现在还被锢着,奈何不了他,胆子就又鼓起来了。

苏知伸手摸了下谢疑的下颌,软声说:“别激动,就给你奖励好不好?”

谢疑身体僵住。

谢疑透过止咬器的间隙,难以置信的看着苏知。眼眸中翻涌着有如实质的黑雾。

苏知说的很好听,说是奖励,实则更像是戏弄。

蔫坏蔫坏的。

苏知内心隐藏了很多年的那点小小的恶劣因子全被勾了出来,谁说小鸟坏起来不会咬人呢?

谢疑眼中渐渐浮现出血丝,眼底一片凝沉晦暗,像是最这个高大男人,被个子比他纤细很多的另一个青年指挥着在清洗一个除草机。

两人不知道说了点什么,青年忽然有点恼怒似的,伸手毫不客气地去掐他的脸颊,把男人冷漠的面庞都扯得变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