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回到住处,他们按照邻居的交代,把杜宾拴在邻居院内的一棵树上。

当地很盛行养宠物,几乎每家都有猫狗,猫和比较娇小的狗狗基本都是在院子里半散养,这种地广人稀的地方,很少有偷窃宠物的。

拴在院子里就行。

狗狗被拴起来之后蹲坐在原地一动不动,苏知起身之前,忍不住伸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它肌肉紧实的颈侧。

杜宾歪头看他一眼,嘴巴上的止咬器蹭到蹭到他的手腕,没有拒绝,沉稳地被他碰了一下。

苏知的视线又在那个止咬器上停留片刻。

明明是凶猛的品种,却被这样矛盾的束缚住,很奇妙……

苏知没有很过分,他稍稍摸了一下就站起身,这次,他终于很明显地看到这只狗狗背后的尾巴摆动起来,幅度很大。

原来不是他的错觉。

他笑了笑,说:“再见,小狗,你在这里乖乖等你的主人回来吧。”

邻居拜托给他们的任务完美解决,但身边的另一个炸弹已经快要绷不住了。

亲眼目睹苏知摸了那只狗,走出邻居家院子的时候,谢疑的神色已经冷得像是想把这条狗炖了。

其实他也知道和一条狗争风吃醋很无理取闹,正常人都不会较真地真的和一只动物计较,但他控制不住。

他对苏知的占有欲强到连一只动物都会警惕排斥。

这是他天生的劣性根,卑劣、自私,难以理喻。

就在他,苏知忽然拍了下他的手臂,认真地跟他说:“谢疑,狗狗是别人家的,我们就是牵它一小会儿,它有自己的主人。”

谢疑看向他。

苏知这两年稍微长开了点,比他们去雪国那年多了点成熟,体重也在谢疑坚持的投喂下稳定在一个比较满意的数字,但他天生体型偏瘦,长了肉用眼睛基本看不出来,要亲手上去揉捏才能感受出来。

只有谢疑一个人能感受的到。

不等他回答,苏知顿了顿,眼睫颤动两下,声音清亮柔软,紧接着说:“……那你也有我,对不对?”

谢疑一时没反应过来,略愣怔地和他对视。

这里光线好,显得苏知琥珀色的眼眸澄澈清透,谢疑在其中看到自己的身影,正在浅色的瞳孔当中,仿佛被认真地盛放进其中的世界。

没过几秒,他反应过来,俯身飞快拥住苏知,喉结滚动,干渴地“嗯”了一声。

然后俯身径直吻住他。

“唔……”

公开场合,苏知紧张地推推他,然而谢疑丝毫没有后退的意思,按在他腰背的手掌掐得很紧,激动到把他的唇瓣咬得微疼,唇舌挤进来,没有放过每一丝角落。

地广人稀、四下无人,只有一只黑色的杜宾犬,微微歪着头,疑惑地看着不远处两个人类的动作。

嘴巴碰在一起很激烈的样子,是在打架吗?

它警觉地“汪”了一声,试图警告那个给它很危险的气息的人,因为带着止咬器动作幅度小,声音略沉闷,不够有威势。

苏知完全被另一个人的气息攫取,没注意到这点微小的动静。

……

两人回到家后,睡了个午觉,国内有一通紧急电话打过来,谢疑去处理了会儿工作,那边气氛有点严肃,不想影响到刚睡醒还迷糊犯懒的苏知,他走去院中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