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不用,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殷夜游起身后,又在床边盯着白牧星看了好久,才一蹭一蹭、像是脚底粘了胶水一样往外挪动。

他将窗户关上,窗帘拉的严严实实,确保房间内安全且舒适后,才终于走出去。

虽然很想这么一直待在这里,但他还要帮白牧星照料农场、收拾各种杂乱的事务。

一个合格的伴侣,当然是既能在外狩猎到足够的食物,在内也能打理好巢穴。

这点不需要学习,本就是在求偶中通用的本能。

即使白牧星已经基本接受了他的求爱(那个主动的吻),他对此也没想过松懈。

不然岂不是跟某些结婚前殷勤无比,追到手就开始摆烂什么都不做的劣等雄性一样了?

那样会没老婆的!

人类可不像他们,是会中途更换伴侣的!

那个词叫离婚还是分手来着?

殷夜游想起他为了学习人类的追求方法,彻夜泡在情感论坛上时刷到的吐槽,心中危机感陡生。

狠狠心关上房门,一刻也不敢停地去忙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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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牧星自然不知道殷夜游波澜壮阔的内心活动。

他这一烧就昏昏沉沉地睡了大半天,睁开眼睛的时候,晚霞在天边映出淡淡霞光,已经是傍晚时刻。

他睁开眼的第一个感觉就是饿。

毕竟一整天没进食,胃里面空荡荡,几乎有些痉挛。

但他顾不得这些。

白牧星对上辈子觉醒为Omega的那些时常发热的事心有余悸。

每一次发热,都标志着他在那个名为“发.情期”的旋涡中越陷越深,正是因为他最初没有警觉,才会导致事情一直发展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刚割掉腺体住院的那段时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失血过度,白牧星每晚都睡得很不安稳。

腺体位置特殊,无法使用大量的镇静药物,他许多次在颈后的疼痛中梦到前世又醒来,看着医院素白的天花板和旁边安静闪烁着各色线条和数值的治疗仪,分不清后颈的疼痛是因为伤口还是发.情。

重生是否只是他的一场梦?

梦醒了,他还是被困在首都星的那个Omega。

恍惚中手脚一片冰冷。

一直到伸手摸到纱布、嗅到淡淡的血腥味才安心。

……

几乎是下意识的,白牧星瞳孔微缩,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伸手摸向自己的后颈。

那里的皮肤一片光滑,稍微用力按了按也没有任何异常感觉。

白牧星这才稍稍松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