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这样?的人,她愿意多说两句,因为很快这个?人可能就会不见了。

像毛孝子,成了毛道台后就不是那个?在?乡里蛰伏十年为母报仇的人了。

二姐半开玩笑半真心地跟楚韵说,她以为楚韵会很讨厌自己。

因为她不是个?规矩的女人,她不守妇道、不守孝道。

二姐又?说,她也没什么?可反省的。

自己只是想过一点自由自在?有钱却平静的生活,父母和兄弟姐妹都?不是她要考虑的事,成婚也只是她通往理想之路的跳板。

写完了信,二姐就有些愣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些,可能是发现楚韵不在?乎自己有多离经?叛道吧。

弟弟不在?乎,是不在?乎她的命。楚韵不一样?,她是真不把这些当回事。

楚韵看得出来二姐的未说之言,她还是在?乎别人的看法,在?乎自己不守规矩,不安分?。

楚韵没想到二姐这样?的凶狠的姑娘,还要经?常受到内心的拷问,她简直觉得不可思议,也足以见得闺阁教育的厉害。

楚韵又?想起李心草,李心草和杜文是两个?极端,一个?是万株草中?一株草生了病,一个?是万本书里有一个?字写了白。

这两类人都?很难寿终正?寝,李心草不能接受自己微不足道的求生欲。杜文接受不了自己微不足道的“道义”,哪怕这个?“道义”是男人强加给女人的规矩。

楚韵猜测,杜文或许是想通过一个?跟自己有密切联系、身份相等的人来训斥她一顿,从此?她就能安安心心地坏下去了。

自己的身份是最好的,知道杜文的过去,能够和杜文说得上话,甚至还是她的弟媳妇,不管哪一种身份,拿出来都?很有分?量。

杜文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