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了,感觉只是随意地扫了眼办公室,但严巍总觉得唐书竹一开始是想偷偷看向自己这边的,却没想到正好他也看过去。

可惜他没能从那张平静的脸上看出端倪,不过……

严巍低下头去,用拇指摩挲着食指和中指,仿佛在感受着什么,而他也确实在试图感受什么。

那是柔软头发的触感。

在梦中,他总是轻轻拨弄着某个人的头发。那人和他靠得很近,近到他随时都能亲上去。可是每次这个念头出现,他就感受到一股阻力,他也只好按捺住内心骚动,只是轻抚那柔软的发丝。

一开始做这种梦,是在旅游回来后的第一天晚上。

那天吃晚饭时,堂妹在餐桌上抱怨说他明明答应了陪她,后来旅游时却只顾着自己玩,都不知道是不是跟小女友约会去了。

母亲听到后顿时来劲了,把饭碗都放下来,一直追问。

实际上,别说是跟小女友玩了,他连旅游时自己做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过为免母亲担心,他决定在明天去医院检查前,都不要将这事说出来,便轻描淡写地说自己被同事拉去一起玩,堂妹也在酒店吃完早饭后,就兴高采烈地跟相熟的女同事跑出去玩了,所以他们才屡屡错开。

然后当天晚上,他就做了那个梦。

他以为这只是因为堂妹和母亲在餐桌上提到了小女友,所以他才会做和别人耳鬓厮磨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