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慢慢转过身来,将昏沉的目光锁定在何岸脸上,迟钝地看了一会儿。

然后,他笑了。

笑容里有一种饥饿到极致而又觅得食物的狂喜,令人毛骨悚然。

黑衬衣,平直领结,尖头皮鞋,纯白色宴会礼服――这是一个迷途的绅士,向何岸缓步走来,仿佛要邀请他共舞。何岸打心底里感到恐惧,扶着墙一步一步往后退。

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购物袋“砰”一声落到地上,豆腐、青菜、马铃薯七零八落滚了一地。

“何岸,何岸!你到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