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门里出来一只高跟鞋,使劲砸男人的后背。
里面一个尖利的声音骂:“你敢跑,老娘花了大价钱,你怎么这么不中用,害老娘在闺蜜面前丢了人。”
男人有气无力地哀求:“董姐,让我缓缓,您那么温柔漂亮,一定心善,我只是有点感冒,身上没劲儿,你千万别和我们老板说。”
屋里一个声音嘶哑的女声叫着:“晦气,你看他有病!”
“有病还出来赚钱,这不是害人吗?”
“叫他们老板退钱!”
半边身子爬出来的男人,又被拖拽了回去。
隔壁传来殴打和求饶声。
哎,我就是临时找个地方休息一晚,看来这种三星级别的小旅店环境还真是不好。
我感慨着哪怕是凑合一晚,也得找个好点儿的地儿。
冲个澡躺下准备睡,才反应过来。
那男的声音很耳熟,不就是郭远吗?
第二天退房去上班,路过楼梯间听到保洁们在议论:“那几个老女人真凶。”
“昨天半夜那小伙儿被俩人拖着走的,被折磨的奄奄一息了。”
“靠脸吃饭也不容易啊,还不如咱们凭劳动吃饭。”
“累是累点儿,没人这么糟践咱们!”
另一个郑重其事的声音:“他们说那小伙儿有病,被发现了才挨的打,领班说那屋的床单直接销毁,不许送洗衣房。”
这些乱七八糟的人和事,早就离我远远的了。
我决绝的态度,苗清悦也领教了。
她对儿子照旧疼爱,再也不会越界,强行想留在我家里。
我们各自的生活都回到了正轨。
哪怕苗清悦看我的眼神,再委屈,再不舍。
我始终跟她保持距离。
她可以做错很多事,我都可以包容。
唯独这件事,我永远都不会原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