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花。

一只手伸进来,把他眼前遮挡的白纱拨开。

“没有这种可能,”亦无殊说,“你身边有我,无论是哪条命运。”

“你能看到所有的未来?”翎卿目光动了动。

“看不到,我失去的权柄太多了。”亦无殊曲起手指,抵了抵翎卿的下颌。

他看不到未来。

也看不到自己的未来有没有翎卿。

医者不自医。

神明也无法预言自己。

看他满身挂满命运线的模样,亦无殊弯了眼睛,“像个新娘子。”

翎卿原本还想讽刺他,看不到还装什么,就听到这句新娘子,冷冷纠正他:

“穿白的叫披麻戴孝,我的二夫人。”

他话音未落,他身上都命运线忽然绽开一抹红色,像是一滴红墨水滴在了一尘不染的雪堆上,快速晕染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