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掉整整一天。
第三天早晨,又去看三潭印月,到了下午,虹嫣有点累,就说不想出去了,一个人待在招待所里,拉了窗帘布睡觉。
家山只得自己出去,到傍晚回来,给她带了晚饭,他说他一个人去爬了南屏山,风景蛮好的,不过没有听到敲钟声。
第四天下午,虹嫣还是留在招待所,一觉睡到太阳落山,头脑发沉,醒过来看见家山坐在沙发上,像是回来有一阵了。
他见她醒了,就站起身,拿了什么东西走过来,笑着递给她。
是个吹糖人。
她脑子仍有些昏,拿在手里看了大半天,这才不大确定地问他:“这是老鼠?”
家山笑了出来:“是兔子。”
虹嫣又仔仔细细看了看,认真说:“那耳朵有点太短了,不大像。”
在杭州最末第二天早晨,虹嫣看见家山整顿好了预备出门去,她想了想,叫住他:“我跟你一起去吧。”
照旧是去的西湖边,不像第一天阴雨霏霏,今天太阳光从厚云层里探出一点头,整片湖面上波光粼粼,像洒了层碎钻。
路过照相摊,虹嫣停下脚步说:“就在这里,一起拍张照片吧。”
立在西湖三生石的边上,两个人都站得笔直,起初,中间还留着一个小空档,拍照的小贩有点看不过去,放下相机过去指导。
于是两个人靠拢了一些,又再靠拢一些,家山在小贩的示意下,迟疑地伸手揽住她肩膀。
他们同时笑起来的那一瞬间,太阳刚好升到最高,两个人从头到脚都沐浴在金色的阳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