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儿没能截留,因此倒也没有什么情弊马脚被抓到。
只是这位云侯爷年尚未及弱冠,却目光犀利,记性甚好,仿佛十分了解九边,下属有一位提督回话之时太过紧张,说错了地名,他却立刻就发现了,多问了两句那提督才汗如雨下地承认自己说错了地名,这云侯爷倒也未责怪,只是笑着道:“我是说,棠关明明附近无堤坝,如何倒有河工兵役开支,果然是记错。”
前边一连几个提督被一连发问得汗涔涔,公良越在下首越发坐如针毡,反复在心中默诵自己管辖内的兵事,悄悄捅了捅一旁的朱绛:“一会儿凤举不会也给你我难堪吧,你看他问得这样细。”
朱绛原本正在出神的,听他说尚未回神:“啊?都是些基本的兵事吧。”他盯着上头的云祯意气风发,神采飘逸,心驰意夺,一个个端详他身旁的侍卫,猜疑着是什么人能得以近身,吉祥儿这般单纯,不会被人骗吧?
公良越看他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狠狠掐了他一把:“我就不信你都记得?这些都是主簿师爷做的事,我们平日只管管训练带兵还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