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让劳平将姬冰原抱扶上马,将他牢牢抱在怀中,驱马而行,山路颠簸,姬冰原只是靠着他怀里闭目不言,想必不好受,但他却一声呻吟未吐,但他身上冷汗早已浸透衣物,云祯抱着他心痛如绞,又想快一些到地方,又心疼走快了他更疼。
一路纠结颠簸,总算到了驿站,云祯抱着他下马进去要了上房,劳平便去请了大夫来,大夫查探了一番:“侥幸未中血管,但拔箭还是危险,拔箭后须静静躺养着,万不能颠簸,待到确实不失血,伤口长好才行箭创难治,也得尽早罢了,否则以后伤了腿筋,有碍行走。”
姬冰原面白气弱,但仍道:“拔了吧。”
大夫道:“还需家属协助抱住病患,千万不要挣扎,以免反而弄出别的创口。”
云祯叫劳平过来按牢姬冰原的腿,然后上前抱住姬冰原的身子,姬冰原倒还笑着对他道:“劳烦二位了。”
云祯眼圈一红,抱着他,别过头去。
大夫看他们抱定了,便剪了白羽,下手拔箭,拔箭之时,姬冰原两眼一黑,肌肉大颤,再也忍不住,叫了出来,那一瞬间几乎已失去了意识,直到箭拔了出来,撒上了镇痛止血的伤药,固定包裹好。姬冰原才慢慢从那尖锐可怕的疼痛中慢慢恢复过来,感觉到自己仍然紧紧被人拥着,对方身上散发着一股好闻的清香,令人沉静安稳。
他昏昏沉沉间低声道:“行了,谢谢你,放我下来吧。”
对方这才缓缓松开了些,却仍拥着他,端了一碗药到他嘴边:“这是曼陀罗汤,治伤镇痛的,您喝下,能睡得安稳些,您放心,我让人去北伐军营地送信去了,两三日您的亲卫应该就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