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听到他呼唤的青年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穿着红嫁衣往外滴冷水的样子实在不知道该说是恐怖还是好笑。

但只是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谢安川还是决定伸手去掀开面前人脑袋上的红盖头,同时内心祈祷着对方不会把吓他一跳。

但好在脑内预想出的恐怖鬼脸并没有出现,就连刚刚还湿冷的衣服也全都变得干燥,不再往下滴水。

青年苍白的面容有些病态,唇瓣却艳红得如同娇花:“您就是我将要服侍一生的相公么。”

虽然是问句,但因为语调的起伏实在太过平淡,所以听上去像是陈述句一般。

依稀记得初次正式见面时,谢安川感受到的是尴尬和立刻想要否认的心情……但现在,他的眼中却浮现笑意,毫不犹豫地肯定道:“是的,我是。”

面前面无表情的青年勾起了嘴角的笑,在下一刻就化为了谢安川再熟悉不过的少年身影……轻飘飘地跳上来勾住谢安川的脖子,语气中含着淡淡的欣喜:“嗯。”

终于有了休息的空隙而不是立刻被推走……连续三个人下来,谢安川也已经能感觉到这帮人是想干什么了。

鬼嫁是最听话的一个,只要他问的话一定会告诉他的……抱着这样的想法,谢安川揉上了少年的脑袋:“川白……”

但才只是说出一个名字,敏锐的少年就抬起了眼,似乎看穿了谢安川的意图,死死抿住唇,像是在告诉谢安川自己绝不会泄密的。

“唔。”谢安川眨眨眼,也感受到了对方的决心。

而就在下一刻,他的脑袋就被顾川白的红盖头给罩住了……身上冰冷的人也趁机不见了踪影,让谢安川变得更加无奈:这到底是在干什么啊……

但是如果是根据顺序来的话,那么下一个人应该是……

正当他这么想着的时候,脑袋上的红盖头却是突然被人掀开了。

身着白大褂的时墨就像是才从实验室里出来的一样,眼神淡然地盯着手中的红盖头看:“嗯,这就是阴气化成的布料么,和真实的红盖头似乎也没什么区别。”

恶魔他们似乎联合起来在做一件奇怪事情,但没想到时然也能愿意配合,竟然从这个应该在实验室里的时候抽出一点时间出来看他不过,好像画风还是和其他人有些不一样就是了。

但这样的态度反而让谢安川觉得有趣:“时墨,你不对我说一句肉麻的话么?刚刚别人可是都对我说了。”

“……”时墨将红盖头塞到自己的大褂兜里,红色的边角掉在外卖,显得有些奇怪。

他面色淡然地看向谢安川:“我以为你从一开始就不会指望我对你说些什么……而且,我看你好像对于其他人的态度也并不是很感冒?”

“你不也是和我一样不感冒么?”谢安川好奇地问道:“但你竟然会配合他们?”

时墨:“适当的团建活动有益于身心健康和接下来的团队合作,这是正常的人文活动,有什么问题么?”

听到对方的话,谢安川变得有些挫败,不禁回想起当初把时墨带回来时的画面:“也是,而且我记得你被我召唤出来的时候就压根什么话也没对我说,还是我跟你介绍了一大堆,你只在那里坐着听,偶尔点点头而已。”

“原来我在你心里是这样的。”时墨点点头,接着说:“那么,我今天出来闲逛的空余时间已经结束了,我该回去了。”

就说了一分钟的话而已……这就已经算是空余时间了么?

谢安川一边在心中有些感叹起时墨真是一个无论何时都异常淡定而且知道自己需要做什么的人类,一边挥手:“拜拜。”

不过就在最后擦肩而过的时候,谢安川还是听到了身侧青年淡淡的一句话:“我会陪你一辈子,但因为我们已经没有寿命这个概念了,所以是‘永远’。”

谢安川眼神有些怔然,但还没等得及回过头去追寻那抹纯白的大褂衣角,脸侧就浮现了耀眼的蓝色,

修长如葱白的手抚上了他的脸,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