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几人便保持了沉默。
闫毕倒无所谓,跟众人懒洋洋地打了招呼,就领着杨枫野走进电梯。
“毕竟是我们有求在先。卖个杨悬的人情,也不算过分。”等到看不见杨枫野和闫毕的影子,闫泓信才沉着道,“我瞧那小姑娘也猜得七七八八的样子,估计从向葵和基地中看出不少。”
杨悬。
听到这个名字,几人都是一凛。
“她是杨悬的……女儿?”翁焦皱眉道。
林间溪恍然大悟:“怪不得档案上关于父母的那一栏是空白,我还以为是我的权限不足无法查看。”
“保不齐那个疯子做的实验有没有用在自己女儿身上。”红发女人抱臂,语气尖锐且刻薄,“我建议重点观察。”
“他之前把杨枫野藏得很好。直到三年前误打误撞我们才开始发现杨枫野的存在,大概也是不想让她搅合进来。”林间溪分析道,“我之前因为异能的关系咨询过杨悬,虽然容貌上看着有些……嗯,难以言表,但周围的植物盆栽气息告诉我他情绪还算稳定。所以应该有分清现实和妄想的底线……吧?”
说到最后,她也不确定了起来。
“我就说,搞理论的尽头就是神学。”红发女人说,“每月初开大会的时候,我看他那模样离发疯不远了。”
翁焦:“听不懂的人是这样的。”
红发女人不满道:“喂!术业有专攻,我可是历史系,跟你们扯突厥侵入前小亚细亚的文化习俗你们也会一头雾水吧?”
“好了。”闫泓信制止了他们逐渐发散的讨论,“舆论的事就由宣传部操心。气象局递交了这个月的报告单子,全球各地的平均恐惧值正在逐步上升。叫你们来,是想让你们去巴尔顿教堂形成的黑体内部看看。”
“我想你们也听说了,斯托克和蝙蝠的事情。那边不太好交涉,主要是宗教和相关部门一直在拉扯,当地居民不信任他们不作为的市长,群情激愤,还有媒体不嫌事大。”
“那我们加入不是更加混乱了?”林间溪困惑地问。
“就是要这种局面,才更有可能发现出什么端倪。本来我并不打算让你们去,可今晚共形教团的出现,突然让我怀疑那边或许也有共形教团的参与。”闫泓信道,“在安全范围内,不被他们发现的情况下,我可以由着你们搅混水,越乱越好。”
红发女人终于勾起这个忙碌加班夜晚中的第一抹笑:“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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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臻大厦的电梯是刷卡制。闫毕掏出一张漆黑卡片,放到感应器上“滴”了一声,按下十二层的按钮。
电梯门打开,整层楼都是打通的。明亮的灯光下,超乎常理的变异动物被锁在金属牢笼里,几台检测仪闪烁光,一群人边记录数据边在讨论盐浓度。
有人见到了闫毕和身后的新面孔,了然道:“实习生?”
“是。”闫毕脸上浮现一个笑容,“没事,你们先忙吧。我带她熟悉熟悉。”
那人便指向左边的角落:“麦特灵标准样品在那边。”然后她继续跟人辩论盐浓度与畸变的相关性,音量倒像是在吵架。
“麦特灵标准样品,是涵盖正常生理活动到畸变的一系列反应过程的生物样品统称,一般以小白鼠和绿色鞭毛藻作为实验对象。”闫毕对杨枫野解释,“它们的实验结果具有普适性,基本就能分辨了。”
他们面前依次排开八个玻璃箱。
“最早发现的异常,其实首先是从动物开始的。那时还不知道恐惧症,但是靠近恐惧症患者的地方,周围环境会发生改变,里面的动物会发生类似畸变的进化。”闫毕说,“这是小白鼠正常、已感染、畸变到畸变完成的过程。特征为身体变大,皮毛泛红黑,性情暴躁。”
已感染的小白鼠明显比正常白鼠大了一圈,白毛之下的皮肤开始泛红泛黑。这一点在开始畸变的小白鼠上格外明显,它几乎整只老鼠的毛发都是红黑色,体型十分巨大,呲牙着扑腾。跟杨枫野见到的雌蛛相比,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