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侧地方狭小,他扣着她的腰,二人紧贴着才能容身。
巷外追
兵盘旋,二人的心跳却比追兵更让人紧张。
攥着傅窈腰肢的手无意识收紧掌心隔着轻纱襦裙触到温软肌肤,又烫着似的松开三寸。鬼面獠牙映着月光,却遮不住他下颌蒸腾的绯色。
“他们走了,什么事啊,你问吧。”良久,傅窈不自在道。
然而还没等季无月开口,她又将人推开半寸,“有什么话还是出去说吧,我们这样,不合规矩……”
不知为何,她竟然有种私会的错觉。
其实那日沈澈安和季无月争执后,他又私下找过自己,沈澈安对她说,寻常兄妹不是像她和季无月这样相处的。
他们这样已是逾矩了。
这话要是说给初穿来这个世界的傅窈听,她大概会不以为然,左右他们所有人在她眼里都不过是虚假的纸片人罢了。
可现在不同了。
傅窈琢磨不出是什么原因,从前的她并不在乎这些,但现在,不同就是不同了。
一面是程安同她说的季无月对她有意,一面说沈澈安说寻常兄妹没有似这般逾规的,另一边,孔行舟又在提醒他和楚师姐婚期将近。
她的脑子很乱。
下意识想到,自己不过是个鸠占鹊巢的外来者,她不是原身,怎么能够坦然接纳季无月的情愫。
况且,她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回事,她不懂自己对季无月是什么感觉,更不懂何为喜欢,何为心动。
兴许,她对季无月的依赖不为别的,仅仅是因为自己真的把他当作兄长去看待了。
再者,傅窈曾在梦里看到过原身过去的记忆,说不定那个时候季无月就对原身有好感了,说不定,他自始至终有意的都是原身。
与她一个外来者又有什么关系。
“什么规矩?”
季无月话被打断,下意识追问。
傅窈仰头看他,嘴唇蠕动,“你有婚约在身,自然,自然要和别的女子保持分寸,洁身自好,怎么能像这般”
她话没说完,便被季无月截住。
“哪般?”少年反手钳住她的腕子,语气透着不易觉察的失落,再次逼问,“我们这样,是哪般?”
空气在纠缠间升温,酒气更浓了。
傅窈闭了闭眼,紧张到说不出话。
她分明心底是含着隐秘的期待的,临到头了,又被脑中纷杂闪过的念头刹住话头。
不论旁的。
他有婚约在身,怎么能和自己不清不楚。
“阿兄。”心绪稍平,她举起自己被少年牢牢攥在掌心的腕骨,低声问,“旁人家的兄妹也是如此吗?”
如此的,狎昵亲密……
季无月呼吸蓦地一滞。
少女仰起的脸庞被月色镀上银边,他忽然想起在多子村刚找到她的场景,那时她也是这样仰头望他,只是当时她的眼尾洇着泪,像被雨打湿的栀子花。
“傅窈。”
他少有的这般郑重地唤她全名,鬼面下喉结起伏,“你当真觉得,我是以兄长身份……”
“不是兄长,还能是什么。”
傅窈眼神飘忽,不敢再让他接着说下去。
你只是一个异世人,切莫陷在此世红尘了,完成了任务你就要回家的。
她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
季无月突然顿住,喉间溢出一声嘲弄的轻笑,“你当真是,半点没看出来?”
他突然庆幸自己没摘面具。
好没让自己落寞的样子在她面前无所遁形。
“我……”
傅窈顿了顿,正要说些什么,就被巷口传来的动静打断。
“哗啦!”
巷口突然传来瓦片碎裂的声响。季无月几乎是本能地将人护在怀中,少女发间珠花撞在他胸口,玉片相击,发出泠泠清音。
“头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