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缚妖索一用。”他对楚云渺道。
少年催动符箓步步逼近粉袍人,待那人转过头觉出危险时利落抛出缚妖索,将人捆了个严实。
“粉牡丹”顷刻便成了个“粉粽子”。
没办法,他实在狡猾。
“怎会是你们。”
粉色情丝被打散,程安摔倒在地上鲤鱼打挺般扭着身子不住挣扎,不知这是什么法器,竟叫他越挣越紧。
“好啊你,还敢送上门来。”傅窈歪着脑袋面露惊奇。
见是方才在明月楼遇到的一伙人,索性认命般席地翻了个身,背对他们。
“得嘞,算我运气不好,今日栽你们手里,要杀要剐随你们的便。”
“把你的妖力收回去。”少年幽幽道。
正是程安吸食情丝催动的妖力干扰了他,始作俑者仍无知无觉向外释放着情力。
……
粉袍人再度翻了身不愿理他。
金色的符箓镇在情妖头顶,绳索灼意渗入肌理。
知晓暂时逃脱无望,程安面色灰败吐出口浊气,眼前却出现一双皂靴。
少年徐徐走至他身前,噙着恶劣笑意漫不经心打了个响指,情妖上空的符箓无风自动般发出猎猎声响,其上符文如有实形,直逼他灵台而去。
“痛痛痛痛痛!”
“别别别,饶了我,收了收了已经没有妖力了。”
见季无月松了神色,傅窈眼睛微眨,“有变化吗?我怎么感觉不到那什么妖力。”
少年微征,又见傅窈转过头问向楚云渺,“楚姑娘察觉到了吗。”
楚云渺摇头,“只可感知到妖气。”
妖气和妖力不同,前者为妖类共有,妖力却是各有不同。
白衣女子沉吟
片刻,“程安为情妖,他的妖力也许只会被“有情人”感知。”
“哦”
“这么说,阿兄你能感觉出不同是因为你也是有情人?”
少女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促狭侃道。
先前她还疑惑季无月并不似系统同她说的那样如何苦恋女主,这会明了了,原来是闷骚型。
正对眼前的发现深以为然时,她冷不丁被一冰凉的东西敲了下脑袋。
季无月收回剑柄,“再胡思乱想就”
“就什么?”少女浑然不怕他的模样,和初见时的惊惶相去甚远。
季无月握剑的手指收紧,随后淡淡瞥她一眼,“就独吞千两黄金。”
傅窈一听不乐意了,忙拉帮结派试图搬出楚云渺,“我分不到金子就算了,可是楚姑娘却出了不小的功劳,他想吃独食楚姑娘你管不管。”
“仙家人无意黄白之物。”楚云渺笑而不语。
少女一下子跨下脸来。
季无月觉得如今的她有趣得很,如若一直记不起来从前也不失为幸事。
这边几人正吵闹,那边程安却死鱼一般瘫在地上。
“有没有人能管管我啊,快把这根破绳子拿开。”他身上灼痛得厉害,鬓间的娇粉牡丹也在挣扎中落了几片花瓣,渐渐萎谢下去。
“先将崔芊娘的契解了,再给你解缚妖索。”
“好说。”
虽不甘愿,但他仍一个鲤鱼打挺起身,滑稽蹦跳到崔芊娘窗外。
木窗是敞着的,屋内的女子正不安闭着眼,双睫不住颤动,似是身陷梦魇。
他赠她的镯子和赠与旁人的物什不同。
旁人的东西不过是用以存蓄情力的容器,丢了便丢了。
崔芊娘的镯子却不同,玉镯吸食的不仅是崔芊娘的情思,还有精气。戴上镯子她会日渐衰颓,又因魂契的缘故,离了镯子她更会生不如死。
程安不甘地看了她一眼。
因手脚被捆住不能活动,只能以口衔下鬓间牡丹,牡丹一落地,便在众人的注视下肉眼可见地化为了齑粉。
于此同时碎裂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