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手边棋篓子里的一粒白子,放到了棋盘西北角的一处。
赵臻瞳孔瞬间紧缩。
他布置攻势的时候,处处紧逼,唯有这一处弱点,白子放在上头,虽不能反败为胜,但也能扭转败局,重振旗鼓,同黑子再行酣战。
林载也看明白了这一招的关窍,满脸震惊看着奚瞳。
奚瞳波澜不惊:“如何?我如今可有资格?”
赵臻广袖之中,手已经攥成了拳头,理智告诉他,他应该立即拧断奚瞳的脖子。
可他却忍不住,忍不住对她好奇,想知道她究竟有什么目的,为了这个目的,她究竟还有多少花招可以使。
“哪里学的棋?”半晌,赵臻问道。
奚瞳想,真是个好问题。
她的棋艺,是长秦王宫太师教授,后于紫薇天庭同各路仙家练手,从蟠桃园的守卫一路杀到太上老君那里。她甚至曾经想同天帝也来一局,但天帝拒绝了。她一直以为是自己品级太低,天帝瞧不上她,后来有次宴会,天帝喝多了,自己摊牌了,他觉得输给一个司酒仙女会很没有面子,所以怯战而逃。
但这样回答赵臻,显然是不行。
奚瞳忍不住有些叹惋,真是百密一疏啊,只顾着显摆,忘了准备质询的答案。
“有个老乞丐极善棋道,我从小跟在他身边,耳濡目染。”奚瞳编了个理由。
林载瞪大了眼睛,棋道并不是民间常见的娱乐活动,只有世家热衷,一个乞丐怎么会。
看出了林载的怀疑,奚瞳补充:“那老头出身富贵,染上了赌钱的毛病,被家人赶了出来,才沦落街头,成为乞丐。”
“哦。”林载半信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