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瞳看了她一眼,在衣服上蹭了蹭自己沾了葡萄汁液的手:“来不来有那么重要吗?他不来,我们也要自救啊。”
“怎么自救?!”绿绮双眼因为焦急与恐惧含了泪:“我们两个弱质女流,程冲那副样子,你又不是没看到?!他财大势大,真要用强,我们如何反抗?!”
奚瞳叹息:“你我是两个人,而且带了迷药,他是一个人,你我合力,未必不是他的对手。再说了,就算他得手了,只要我们活着,就有机会筹谋,你何必现在就将自己置于绝望无助的境地里。”
“你懂什么?”绿绮咬着下唇:“我的身子,只能是公子的。”
奚瞳很想翻一个白眼,心想你那公子但凡在乎你的名节,就不会同意赵臻的提议,以你为饵。
比起陆忧这种自视清高的世家公子,奚瞳还是更欣赏赵臻,狗是狗了点,但胜在一个磊落坦荡。
两人闲话之时,门外传来脚步声。
程冲撑着伞,如期而至。因为肥胖,油纸伞没能让他完全隔绝雨幕,他长衫的下摆被雨水打湿,散发出潮湿的气味。
“大人。”两人都收起了情绪,起身问好。
绿绮眼眶还红着,程冲看到了,讥讽一笑。奚瞳暗暗点头,绿绮的这点泪痕,反倒让这出戏更可信起来。
奚瞳还在看着绿绮,没有注意到程冲一双眼睛正如饥似渴地看着她,甚至还狠狠吞了一下口水。
奚瞳看向程冲的时候,程冲的眼神已经有所收敛,只透露出色/气。
“来,心肝儿,坐到哥哥的腿上。”
程冲这话是对奚瞳说的。
奚瞳没想到程冲对自己的兴趣在绿绮之上。
她不禁沉吟,程冲长得小众也就算了,取向也很小众,一个好色之徒,放着承桑绿绮这样的大美女在一边,跑到她这里来寻求刺激,这是什么眼神儿……
奚瞳缓缓往程冲那边走,一边走一边告诫自己:奚瞳,你已经活了五百多年了,见过很多世面,天庭里的那老些个坐骑,哪个不比程冲难看,对不对?待会儿你可要有大局观,可千万不能吐出来啊……
几米的路,奚瞳如履薄冰,好不容易走到了程冲跟前,程冲拍拍他那衣衫之下勾勒出肥硕轮廓的大腿,奚瞳一咬牙,坐了上去,再一狠心,伸手环住了程冲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