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见奚瞳疯狂使眼色,裴鸣咳嗽一声:“啊……是!奚姑娘,老奴这就去办。”
说罢,奚瞳佯装转身往回?走。
行走数十丈,她听到身后传来门栓下落之声。
她嘴角弯起一个弧度,让裴鸣先去休息,自己则往剑阁之中走去。
玄黑色的大门推开,先是一股凉气从剑阁冲出来,盛夏时节,奚瞳竟有一丝冷。
紧接着,奚瞳便闻到了一股很浓的气味。
这种气味她再熟悉不过,她做长秦公主最?后那几年,几乎是与这种味道相伴为伍的血腥味,很浓很浓的血腥味。
奚瞳心中一沉,赵臻……他受伤了?
奚瞳继续往里走,剑阁之中的墙壁上,有悬挂的烛台,但并?不密集,寥寥几盏,这使得剑阁之中的光线很是昏暗。
复行数步,光线蓦然亮了一些,奚瞳抬眸,只见四周陈兵架上,长剑横卧,剑光四溢,剑气凛然。
长秦时候,铸剑技艺已纯熟,那时奚瞳便听一位铸剑师说,锻好的长剑是有灵魂的,它们知道自己跟随的是什?么样的人,要完成怎样的使命。
怪不得刚才会觉得冷,奚瞳想,赵臻是冷的,所以他的这些剑,也是冷的。
再往里走,奚瞳便看到了瘫坐在地上的赵臻。
他的身后是一座香台,香台上有三炷香,三炷香的后头是一方牌位,牌位上无名无字,一片空白。
此时的赵臻安静晦暗的像一席影子,直到距离他不到一丈时,奚瞳才看清他的模样。
他青丝垂肩,面色苍白,眼神冰冷而空洞,身着一席东方既白的长衫,身上是一道又一道的血痕,他的身侧,是出鞘的登天剑,剑锋之上,满是鲜血。
赵臻这幅样子,像极了刚同一位绝世高手缠斗过,而且是惨败收场。
可剑阁之中,除却他,明?明?空无一人。
所以……
奚瞳喉头发梗,她将食盒和小老虎放到赵臻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