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守烛叫军医上来看了一次,说他发抖是因为身上的伤,加之高热还没退下,还有就是惊吓。
马车行进到下午,风雪渐渐小了些。
嬴芜荼慢慢睁开眼睛,他看到马车的棚顶,看到华贵的内饰,再下移视线,看到马车的窗棂,再看到窗棂旁帘子流苏一晃一晃,他再将视线下移,看到自己身上盖着厚实的锦被……
这是那个坏女人的被子!
他认识!
“醒了?”姜守烛终于放下这本一页没翻过的书,喝了口茶,将清香的茶水在舌尖滚了个遍,这才咽下。
嬴芜荼骤然想起什么,他咳嗽一声,喘息着问:“这是去哪……她们……你真的……”
“别乱动。”姜守烛见他还挣扎着要爬起来,这小兔子还真是坚强得很,都病成这样了还能动,这次他能捡回一条命都算命大,她都决心以后不能再那么欺负他了,再玩过火真的就玩死了。
“求求你放过她们,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没想反抗你的,是发生得太突然了,现在就可以,我保证再也不敢咬人了,求你……”
嬴芜荼一个骨碌,从榻上掉下来,整个人摔在马车地板上,可他的上半身还是没穿衣服,骤然离开被子的温暖,冻得他打了一个哆嗦,他毫不在意,费力地直起腰,膝行两步来到她的面前,用带着淤青的手臂抱住她的大腿,他还想继续哀求,但话还没继续说,就止不住地咳嗽起来。
他咳得惊天动地,怕是要将马车咳散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