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芜荼却面对着一个难题。
那就是,昨夜堵嘴的帕子脏了。
他用那帕子擦伤口的血来着,现在帕子染了血又干了,都变成黑色的了。
嬴芜荼怎么也没法把这脏兮兮的帕子塞进嘴里。
那咬着手呢?
可是他的手已经够残废了,也不能再咬了。
嬴芜荼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想起刚才在箱子里翻找时看到的东西,于是他又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拶指的刑具,不过他的手没力气,费了好半天的劲也没能将上面的木棍拆下来。
“怎么?自己觉得不够?还想玩?”姜守烛见他在那摆弄半天,问道。
“不是……哈……啊……我怕忍不住哼哼打扰你,所以想堵住嘴,就想到这个,你能帮我拿下来吗?”说着,嬴芜荼还将拶指的刑具递到她的面前。
姜守烛被逗笑了,她难得好脾气的接过来,一下就将木棍从绳子中拆下来,再将木棍丢下去。
木棍在地板上骨碌骨碌,最后滚到嬴芜荼的面前停下。
嬴芜荼捡起木棍,咬在嘴里,同时慢慢地趴回地板上,晾晾背后新鲜的伤。
姜守烛见他叼着木棍的模样,怎么更像小狗了?
嬴芜荼自己下了决心,反正新伤是在背后,即使有了伤药也涂不了,所以明天就不和坏女人玩猜杯子的游戏了吧,也就不用冒着被抽耳光的风险了。
嬴芜荼即使男扮女装多年,装女人装惯了,但他还是很爱护自己这张脸的,不想再被打得脸肿那么高,也更怕被心狠手黑的坏女人打聋。
姜守烛今晚睡得翻来覆去的,她想把床下那个人叫上来抱着。
但小兔子身上身下都有血,她又不想弄脏床。
算了,等回了京,还愁没有睡的时候吗。
天亮了。
姜守烛吃早饭的时候,嬴芜荼已经坐起来了,尽管背后的鞭伤没有处理,一夜过去,他已经能忍住不哼哼了,就是……伤还在流血。
“自己选一个。”姜守烛又拿出两个杯子。
嬴芜荼却摇头道:“我可以不选吗?我不要奖励,也不喝牛乳。”
“怎么?想死?”姜守烛看不懂了。
“不是……我怕挨耳光。”嬴芜荼怕她生气,他赶紧解释。
姜守烛的唇角勾了一下,语气带着几分宠溺道:“兴许今天的惩罚不是耳光呢。”
“那……那也不必了。”嬴芜荼小心地观察她的脸色,见她没有生气的样子,才敢继续坚持自己的。
“爱选不选,惯的你。”姜守烛一手一个,将两杯牛乳全都自己喝了。
嬴芜荼舔了舔下唇,他将自己又缩了缩。
饿一天饿不死。
反正就算猜对了有伤药也用不了,还不如就不冒着又多挨打的风险。
马车还停在原地。
姜守烛吃过早饭,下车去后面巡视一圈。
嬴芜荼一个人待在马车里,趁着坏女人不在,赶紧拿出五殿下给的东西,处理一下个人的问题。
等处理好了,他才长出一口气。
还好昨晚坏女人好说话,要不然万一被那最细的鞭子抽了那里,现在真不敢想得有多疼。
嬴芜荼将手掌举在炭盆附近烤?*?着暖,左右等了半天,坏女人也还没回来。
坏女人该不会是去杀人了吧?
嬴芜荼忧心忡忡,他挪到马车门口,刚小心地推开马车门……
“回去!”车妇呵斥他道。
嬴芜荼现在双手被废,又遍体鳞伤,甚至都不是一个幼童的对手,他怕车妇回来向坏女人告状,于是赶紧退回去。
他本也没打算在大白天逃跑的。
嬴芜荼往回挪的时候,看到那两个空的杯子。
他不禁对今天杯子下的字条生起好奇。
坏女人说也许不是耳光,那又会是什么惩罚呢?
坏女人一肚子都是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