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芜荼从来都没叫这么大声过。

被别人踩断手指,被她毒打,被她挑手筋,都没这么惨叫过。

感觉要被她打废了。

对了,他本就是废的。

现在只不过是废中废罢了。

“还有脸叫?你这个废物,你怎么回事?”姜守烛从来都没遇到过这种事。

嬴芜荼现在可以解释了,他因为刚才那下太疼了,以至于说话时,连声音都在抖:“因为奴确实不行了……”

原来刚才小兔子说的“不行”是这个意思啊。

姜守烛一脸无奈,她只能退而求其次,她转而躺下,吩咐道:“换你来,废物东西,如果这样也不能让我开心,我就把你吊在树上抽鞭子。”

“嗯……”嬴芜荼慢慢爬起来,如果非要选,他愿意这样,这样至少不会怀上坏女人的孩子,尽管现在落在坏女人的手里,不得不听她的命令,被她欺负,但将来总有一日,他要报仇雪恨的,他可不想怀上仇人的孩子。

而且……

坏女人精力旺盛,白天亲眼看到两个男子一瘸一拐地从她的房间里出来,以他现在这副遍体鳞伤的样子,他真怕被坏女人直接玩死。

现在想来,嬴芜荼还想感谢五殿下,多亏了殿下的药,今晚才逃过一劫。

“不许趁机咬我,否则把你舌头打个孔也拴上铁链子。”姜守烛一想到小兔子爱咬人,就立刻威胁一句,因为她真的做梦梦到过小兔子咬她。

嬴芜荼乖顺地点点头。

他第一次做这样的事,一开始小心尝试,到大胆肆意。

他的手腕被坏女人攥住了,但是手腕上还有淤青,被她攥得好痛。

他被她攥得疼了,就心生报复她的想法,于是他大口大口地……

可?*?这算什么报复呢?

这不过是更卖力罢了。

很快,嬴芜荼自食其果了,他感觉腹中一阵压抑的火热,心里又虚无又难耐,他好想做点什么,想投入一片温暖的花丛,但是……

他另一只没有被攥住的手摸了摸自己,还是不行。

怎么都不行。

可是他想。

他听到坏女人快乐无比的声音,他也想快乐一下,想像她一样快乐。

坏女人得到了那么多快乐,难道就不能分给他一点点甜头吗?

可是他得不到,因为他不行。

他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听着,却感受不到。

也是能感受到的。

感受到自己的痛苦和压抑,可是为什么就是“不行”!

“呜……”

又一次结束。

嬴芜荼大胆地枕在她的腿上,他的脸颊都哭湿了,却还能感受到她的体温。

坏女人体温的升高,都是他的功劳。

可她都不能分给他一点点。

好委屈。

“哭什么?不许再哭了,继续。”

女人在这方面从来都不需要休息片刻,可以一次接一次,一次高过一次。

嬴芜荼一抹眼泪,心里更委屈了,虽然委屈归委屈,人却很诚实。

姜守烛见不得他这么委屈,便松开了一直攥着的手腕,转而摸摸他的头,夸赞道:“乖狗狗,有没有听过一句话舌头越粉,舔人越狠。”

嬴芜荼本来都委屈得不行,一听到她夸自己,又得意起来。

简直越被夸越来劲。

一直玩到后半夜,嬴芜荼彻底没力气了。

现在就是拿鞭子抽他,他也真的没力气了。

他最后一点力气,是一句哀求:“能不能抱抱我。”

这一刻,他都忘了自称“奴”。

这半夜,全都听着她开心,他只有压抑、憋闷、委屈。

“好。”姜守烛将小兔子搂在怀里,还避开了他身上的淤青。

嬴芜荼的心里好受了一点点,但心里更矛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