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渊静了静,道:“没有人能改变自己的出身。我只知道语容为大夏做了很多,为我也是。我不在乎她是谁的女儿,只要她和陆斯臣划清界限,她就是我的妻子。”
云安斩钉截铁的说:“我了解语容,她不会做出叛国之事。”
宁渊亦坚定了语气,道:“倘若如此,我和语容夫妇一体,我对她毫无保留。”
云安满意的点点头,“希望你说到做到。”
宁渊和云安说了一会儿话,没多久,云安从书房里出来了,他步伐从容,神色舒展,和刚进去时相比判若两人。
云语容惦记着外面的谣言,在外头等的心焦如焚,“爹,我也有些话对表哥说,你先去客房休息。”
“好,你和你表哥叙叙就来,爹有东西给你。”云安嘱咐道,带随从走向客房。
云语容进了书房,宁渊背对着门口站在屋中,背影修长挺拔,她走到宁渊身后,想伸手拉拉宁渊的衣袖,却又不敢,满面愧色的说:“哥哥,他们口中的灵丹是否就是碧禾草?是我害了你!”
她真的不知道陛下有令要上交灵药啊!她找碧禾草书是为了给宁渊治疗腿伤,找到后就把碧禾草给了他,没想到却给他惹下欺君大祸了。
宁渊转过身来,目光深邃像一汪潭水,“语容,有我在,外头的谣言你不必管它。”
她心里难受,说不出的担惊受怕,“是我把碧禾草给了你,刻意藏私的人是我,不是你,我还是主动出去说个清楚吧。”
“你要对谁说?傻姑娘。”宁渊摸了摸她的脑袋,“你寻碧禾草是为了我,我怎么会让你顶罪?别急了,这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
见她实在悬心焦灼,宁渊打开木柜,拿了一个瓷瓶给云语容看。
“这是什么?”云语容掂那瓷瓶的重量,里面装了丹药,打开瓷瓶嗅了嗅,闻不出什么特别,还给宁渊。
“碧禾草是用了些,不多不少剩了这一丸,就是它了,这药炼制后失了原来的气味,你闻不出。”
“还有一丸!”云语容破愁为喜,直道,“哥哥,这药可是救了我们的命了。”
宁渊朝她笑了笑,反身把瓷瓶放回柜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