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段往事,把弃置不用的东西当作珍藏。迎着訾沭明亮又期待的目光,她就更不敢饮下。
直至訾沭自己饮下。
种种愁思都被暂且抛之脑后,她只能听见他的问话:你要不要来亲我?
她想,要的。
于是二人距离拉近,难舍难分。
兰生露虽然失去了仙露的光环,但香气依然浓郁。吻上去的瞬间,郗月明只觉得,好像在嚼一团花瓣。
但这团花瓣是活的,滚烫的,会亲昵地往人脸上扑,也拉着她往更宽阔的花野中去。到最后,她只能闻到訾陬草场上的青草香和泥土味,在这股厚重的气息中安然入睡。
夜阑人静,一夜无梦。
秋天的早晨已经能感受到一丝冷意,但今日却格外不同,身后好像有一个暖烘烘的火炉,顺着亲密相拥的姿态,源源不断地将热量传递过来。
郗月明一睁眼,便看到訾沭支着脑袋,正仔细地端详自己:“好像是淡了一些。”
她后知后觉,意识到訾沭是在说自己脸上的红斑。
身后那人连声感慨着可惜,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唉,也怪我。就那么一小瓶,昨夜还被我吞下了不少,不知道剂量小的话效果会不会打折扣……唉,早知道就不亲那么久了。”
“……”郗月明将头扭了回去。
之前情况特殊,訾沭知道她有心结,所以即便是为了给她正名,同床共枕的消息传遍王城,行为上也尽量做到不逾矩。
昨夜,大概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的同床共枕。
郗月明情绪放空,一会儿摸摸脸上生出红斑的地方,一会儿又无意识地捻着发丝,任由訾沭揽着自己的腰身赖了个床。
直到门外传来雁儿试探性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