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訾沭一愣,随即仰头大笑。
似乎从未被人这么小看过,他突然扯下狼皮大氅往地上一甩,大有大干一场的架势。精壮的胸膛微微袒露,靠得近了,独属于他的气息格外浓烈。
郗月明眼睁睁地看着他凑到自己耳边,低声道:“除了你,谁配得上咬我?”
“……”
距离如此之近,她能清楚地看到訾沭唇上有一小块破皮,大概是昨夜亲吻时的咬痕。訾沭分明乐在其中,这会子倒摆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控诉模样,说起话来也越发没脸没皮。
郗月明不想理他,他讨了个没趣儿,却依然仰头大笑,任谁都能看出汗王心情大好,与可敦蜜里调油。
訾沭笑闹够了,也不勉强她,开始往草场中央走去,人群已经开始欢呼。
那匹黑鬃马正在尥蹶子转圈,把地皮都刨出了几个深坑,几个尝试驯服的人都被甩了下来。直到訾沭翻上马背,照着马脖子青筋处就是三下猛捶。
黑鬃马顿时仰天嘶鸣起来。
郗月明本来不想凑近,但听到嘶鸣,还是忍不住站了起来,前行几步,目光落在草场正中央的男人身上。
黑鬃马走得歪七扭八,尾巴不停地甩着,似乎还在寻找把人甩下去的机会。
马背上的訾沭倒是依然冷静,把缰绳在掌心缠了几圈,勒紧嚼子,双脚狠磕马腹。任凭黑鬃马如何嘶鸣挣扎,单凭蛮力都能令它暂且屈服,不得不按照既定的路去走。
他力气大,猛扯缰绳之下,马头被拽得贴到他前胸,呼哧呼哧地喷着白沫,时不时再漏出一声嘶鸣。
就这么僵持了半刻钟,黑鬃马原地转了两圈,终于驮着他小跑起来。
“汗王把那匹马驯服了!”
“汗王威武!汗王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