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右侧的佝偻着身子,灰白的发鬓杂乱的用一簪子堆卷着,月亮照在他们两人的面上,齐山玉还好,沉思中带着几分迷茫,而旁边站着的宋右相却是面色铁青,神色疲惫苍老,像是一个被抽了筋的虾兵蟹将,站在哪儿就透着浓浓的苍老腐朽之气。
乍一看,都让人不敢相信,这个疲惫的老者会是朝堂上意气风发的宰相。
“父亲、齐哥哥?”宋娇莺从台阶上被丫鬟扶下来、走出阁楼的时候,头脑昏昏沉沉,声线十分嘶哑,低咳着说道:“女儿本想快些收拾了去乡下庄子里的,奈何突染风寒,父亲不必担心,女儿明日定能照常上路。”
她费劲的扯着嗓子说了半天,对面那两个男人却没有任何声音,她狐疑的抬眸看过去,就看见宋父用赤红的双眼看着她,那目光阴沉沉,冷冰冰,不像是看着自己的女儿,反而像是看着一个仇人,要将她碎尸万段一样。
宋娇莺已经察觉到了不好,她干哑的嗓子微微停顿了一下,几乎破音,她自己勉强挤出来一个笑容,问:“父亲,这是怎么了?”
深更半夜,莫名其妙的将她叫下来,是生了什么样的大事?
而站在庭院中的宋父阴冷冷的看着她,两息后,宋父对她道:“宋娇莺,我问你,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宋娇莺脸色苍白,她不知道父亲说的事那一件,是她很久之前在宋府里故意摔坏宋知鸢簪子的事,还是她伙同孙公子陷害宋知鸢的事,还是她装病不肯去庄子的事,每一桩每一件好像都是隐瞒着宋父做的。
是那件暴露了呢?
她那双水润的杏眼中付出了些许茫然与无措,像是一只怯生生的小白兔,低咳了两声后,回道:“父亲,女儿听不懂您说什么。”
宋娇莺一贯是如此的柔弱无助,以前她说自己“听不懂”的时候,宋右相都下意识的觉得她真的什么都不懂,甚至有些时候,宋右相察觉到了她的些许隐瞒,但是还是当她是个孩子,不曾去为难她,直到今日,直到今日!
当宋娇莺又说自己“听不懂”的时候,宋右相只觉得一阵愤怒顶上心口,他压抑了已久的不满对着宋娇莺倾斜而出,咆哮着吼道:“你听不懂?你做了什么事情你难道自己不知道吗?宋娇莺,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