畅,声音柔和却不失力量,像是一首优雅的诗歌,在安静的休息室里缓缓流淌。 裴知律闭着眼,唇角微微上扬。 窗外,夜色渐深,月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片银辉。舒意的声音轻轻回荡在房间里,裴知律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稳而绵长,像是真的快要睡着了。 舒意读了一会儿,悄悄抬眸看他,发现他闭着眼睛,眉宇间的疲惫似乎淡去了不少。她不由得放轻了声音,继续读着,直到他的呼吸彻底变得均匀而深沉。 她停下朗读,轻轻合上手机,犹豫着要不要叫醒他。但看着他难得放松的睡颜,最终还是没忍心打扰。 她站起身,轻手轻脚地拿了条毯子,小心翼翼地盖在他身上。 正准备离开时,她听到身后传来一声低低的、带着睡意的嗓音:“……继续。” 舒意一怔,回头看去,发现裴知律仍旧闭着眼,只是唇角微微上扬,像是做了个很浅的梦。 她忍不住笑了,重新坐回椅子上,继续轻声朗读。 这一次,她的声音比刚才更温柔了些。

直到他沉沉睡去,舒意弯腰低头,看他的脸,原来他安静睡觉的样子也这么的好看,舒意用手隔着半厘米的距离描摹他的轮廓,而后鬼使神差一般,将红唇映在他的额头上,只是一瞬就离开。

他那句“承认吧,你也喜欢我”在她的耳边盘旋。

她满心惊慌,舒意你这是在自欺欺人。

异国之旅

暧昧的氛围很美好,每天在同一个屋檐下,一个眼神一个心跳都在呼应这样的气氛。

舒意白天给裴知闻上课,晚上给裴知律念法文。休息室几乎要成为裴知律的卧房。

这日,裴知律正准备下班,程风突然告知还有一个行程。裴知律皱眉,抬手看了一眼腕表,时间已经很晚了,再晚就超过她平时给自己念法文的时间了。

“推了吧。”裴知律拿起外套往外走。

程风点头,打电话取消这个议程。

舒意在休息室里等待着他的到来,满心欢喜,一天的疲惫在这个时候也仿佛全部消散,念法文似乎也成了她的一种娱乐和放松。

裴知律回来了,第一时间就是去休息室。看着休息室里亮着一盏灯,还有一个温柔可人的身影在那,他的心一下就亮堂起来了。

“回来啦。”舒意温温柔柔地开口,弯弯的眉眼表达着她的欢喜。

裴知律轻轻地“嗯”了一声,躺到了沙发上。

舒意开始念书,可裴知律的手机却一个劲地响起。

他掐断电话又打来,舒意抬眼道:“说不定有什么急事。”

裴知律接起电话,是程风,如果没有要事他是不会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打扰的。

裴知律接起电话,程风略带着急的嗓音在电话那端响起,“裴总,法国那边临时变卦,对方要求您亲自到场重新谈判,否则就要接受 L 集团的报价。” 骨节分明的手指骤然收紧,裴知律好看的眉毛打起结,在眉心刻出一道深痕。“好的,我知道了。”他的声音像淬了冰,却在挂断后看向舒意时,眉宇间的寒霜悄然融化。 “是有什么急事吗?”舒意攥着书的手指微微发白,书脊在她掌心压出一道红痕。 “法国的并购案出了点问题,现在就要飞去法国。”裴知律松了松领带,忽然觉得这间充满她气息的休息室令人窒息。他注意到她睫毛轻颤着垂下,像被雨打湿的蝶翼。 生意上的事情她不懂,只能将那句“一路平安”说得轻如叹息。

裴知律起身时,西装布料擦过她的膝盖,带起一阵细微的电流。他胸口泛起陌生的滞涩感,像是有人往心脏里塞了团浸水的棉花。 走出休息室时,裴知闻正四仰八叉地躺在真皮沙发上打手游,屏幕蓝光映着他嚣张的眉眼。“这段时间我要去法国。”

裴知律的声音让少年手指一滑,游戏角色当场暴毙。 “真的?”裴知闻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眼睛亮得惊人。哥哥出差意味着至少半个月没人管他夜不归宿,没人查他信用卡账单,更没人逼他学习。 “在家记得听舒老师的话。”裴知律慢条斯理地补充道,满意地看着弟弟的表情瞬间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