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打给景深,“南桑小姐刚让我给你打个电话,还没说打电话干嘛,自个走了,还生气了。”

景深停顿好大会,蓦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富贵认识景深这么长时间。

还是头一次听见他溢出口的笑。

跟着嘿嘿笑起来,“啥好事啊。”

“挂了。”

六月下旬。

景深邮件依旧。

单方面输出琐事。

但南桑不看了。

憋着气在地图上画满歪歪扭扭的线条。

六月底。

南桑手机进来京市电话。

勘探结束,正式开始修路后京市那来了不少专家。

语言问题。

大都是南桑对接。

她没在意,直接划开接了。

“明天十点见。”

琉璃水珠似的腔调让南桑的好脾气消失无影无踪。

她冲得二五八万,“得意什么!能不能到还两说呢!”

“别生气。”

说着别生气。

电话对面却传来了一声轻轻的笑。

南桑脸色涨得通红。

骂了句脏话直接把电话挂了。

隔天。

七月初一。

杨浅照旧给南桑请了两天假。

“浅姐和忠叔说了今晚要应酬,别等了。”

南桑在大门口轻踱的步子停下。

对佣人笑笑没说什么转身回去。

在门外隐约传来动静时突然回身。

是方才和她一起等,在门口趴下睡着的长寿起来伸了个懒腰。

“小姐?”

南桑看着懒洋洋跑来的长寿,“几点了?”

“快十点了吧。”

“具体。”

南桑的手机在掌心握着。

屏幕一直是亮着的。

硕大的时间清清楚楚。

但她没看,一直看着长寿。

佣人没多想。

抬起手表看了眼。

九点五十八。

她随口说:“十点了,您该睡了。”

南桑眼睛随着跑近的长寿垂下。

静默几秒后。

揉揉它脑袋没说什么。

带着它要转身的刹那。

本乖巧跟着的长寿鼻息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