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童按照同学所指的方向来到了校园的西边。她四处张望,却不见人影。就在她开始纳闷的时候,身后传来陌生的声音,厚实而略带磁性。
“凌小姐?”
忆童回过头,满是意外的晶亮眼眸里映出他的样子。凝黑的眼,高挺的鼻梁,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一身黑衣,挺拔的站姿,当他走近时,风轻扬他的发。
“是你?”忆童记得他,那么不平常的相遇自然不会轻易遗忘。
看出她还记得他,梵司廷笑笑“是我。”
“呃,那个,你的伤好些了吗?”当时他一身的血,现在还历历在目。
梵司廷笑笑“好多了,多谢关心。”
“那就好。以后可要当心点啊,人的身体经不起伤害的” 忆童是真的希望他能爱惜自己的生命。
一个才第二次见面的人对他说这样的话,让他心中泛起了暖意。
“谢谢你那天帮了我。”他真诚地道谢。
忆童微笑着摇头“没什么。”
两人相视而笑。
梵司廷从口袋中掏出一根发巾,递到她面前“给你。”
忆童接过。那是一根新的发巾,却与她原来的一模一样。
“谢谢。”
“不用,那本来就是你的。”
“这个不好找吧?”
梵司廷笑而不语。确实不好找。
“还是要谢谢你。”忆童抚着发巾柔声道。那是她最喜欢的发巾,是浩哥哥送她的,她还清楚地记得他亲手为她扎上时的情景。
一颗晶莹的泪珠从她眼中滑落,然后是更多,像断了弦的珠子,无声坠下。
梵司廷一时慌了神。怎么无端就哭了?
“你怎么了?” 梵司廷有点无措。
忆童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哭了。
她是怎么了?怎么就哭了呢?
她只觉得心里好酸,好难过,好不安。就为了帛曼那未经证实的话吗?就为了那勾起回忆的发巾吗?从什么时候起,她对浩哥哥的情变得如此之深,经不起丝毫的刺伤?
“对。。。。。。对不起。。。。。。我。。。。。。”她胡乱地抹着泪。竟在一个并不熟识的人面前如此失态!可泪就是止不住地往下掉。
梵司廷看着她剔透的泪,微微泛红的鼻尖,轻颤的细肩,忽然心中变得难受,可从来都没有安慰过别人的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做。
他默默地站在她身边,听她细微的轻泣声。
风拂过,扬起他的衣角,她的发,吹不散心中别样的愁绪。。。。。。
忆童用手背轻拭泪水,有点羞赧“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梵司廷笑笑,摇头“没事。想哭就哭,挺好的。”
忆童低着头小声道“其实我不爱哭的,真的。。。。。。”
看到她可爱的模样,梵司廷黑眸含笑“我相信。”
“呃,我可以叫你忆童吗?”
忆童点头。
“忆童,可以跟你交个朋友吗?”等待着她的回答,心竟稍带忐忑。
忆童粲然一笑,星眸闪烁“好。”
凌家客厅凌庭儒坐在沙发上,看着手中的资料,片刻,抬头问坐在对面的唐浩“近来有什么情况?”
“最近蟒蛇那边似乎在对黑豹穷追猛打,伤亡不少。” 唐浩答。
凌庭儒冷笑一声“呵,原来是狗咬狗啊?怪不得他们都不来招惹我们这边了呢!你们警方介入了吗?”
唐浩摇头“像这种黑吃黑的恶斗,除非伤及无辜百姓,警方一般都不愿插足。”
“呵呵,其实你们是在坐山观虎斗,然后渔翁得利是吧?”精明的凌庭儒怎会不知道警方的想法。
唐浩笑而不语。确实,这不失为一个削弱黑社会势力的好时机。
很多年前,也就是从黑豹的父辈开始,黑道势力异军突起,势力范围迅速扩大,黑帮人数激增。到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