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童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嗡嗡作响的脑子完全搞不清楚状况,像个傻子般呆楞着。
诡异的寂静,一触即发的紧张,在三人间弥漫。
乍响的手机铃声打破了沉默。梵司廷接起“。。。。。。我知道了,我马上到。”
他看向忆童“忆童,我有急事,我先走了,我会再联系你的。”
忆童愣愣地没有回应。
梵司廷再次望向宁枫,嘴张了张,却又闭上,与他对视片刻后,他转身上车,离去。
忆童失神地望着车子离去的方向,直到手腕上传来一丝痛感,她才稍稍清醒。
“。。。。。。宁枫,你,你抓疼我了。。。。。。”她扭着手腕,想抽回自己的手。
宁枫松了手劲,却没有放开。他看着她不语,眼中闪过千变万化的情绪,最后竟是满满的忧伤。
像被一根细小却锋利的针猝不及防地刺了一下,忆童心窝猛然一紧,因他眼中的受伤而心头泛酸。
两人相视无语,谁也读不懂谁的心。
最后,宁枫放开了忆童的手,将一直攥在手里的娃娃递给她,声音艰涩而发哑 “。。。。。。我换了一个,拿去吧。”说完,转身离去。
忆童低头看着手中的娃娃,它的笑脸却让她心里一阵难受。。。。。。
“你死到哪里去了?这么晚才回来,电话也不接,害老子在你家门前蹲了大半天!都快残废了!”铁丁懒洋洋地从地上站起,对着刚回来的宁枫唧唧歪歪。
宁枫黑着脸,不予理睬,拿出钥匙打开门,铁丁跟进来。
闻到他身上的酒味,铁丁开始埋怨“臭小子!去喝酒也不喊上我!老子我正犯瘾着呢!”
宁枫依旧默不作声,径直走向冰箱,取出一听啤酒,打开,仰头猛灌。
“怎么?脸这么臭?”发现他的不对劲,铁丁收敛自己的大嗓门,“谁惹你了啊?”
宁枫不答话,将啤酒一饮而空,随后坐在沙发上,两眼盯着地板,脸色沉暗。
看出他心情恶劣,铁丁也就识趣地不再多问,自己也取出啤酒,默默喝着。
在他以为沙发上的人已经石化了的时候,宁枫却开口了“要是。。。。。。你和你的兄弟,喜欢同一个女人,你会怎么做?”
铁丁有些诧异地挑挑眉,随后不以为然地撇撇嘴“怎么做?那就让给兄弟呗!女人嘛,多的是!跟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就不一样了!”
他喝了口酒,继续道“不过我倒是没遇到这种情况,毕竟像老子这么完美的男人,是从来不缺女人的,呵呵。。。。。。”
自我陶醉一番后,他看向宁枫,脸带狐疑,声含揶揄“怎么?难道你。。。。。。”
宁枫将手中的罐子抓瘪,砸向他,无比烦闷地吼一声“闭嘴!”
铁丁一闪,罐子碰上墙壁哐啷落地。他嬉皮笑脸地耸耸肩。不说就不说,反正烦的又不是他。
蟒蛇咔嗒一声挂断电话,举起手中的烟猛吸几口,随着恼火的叹气吐出白烟。
宿鹰阴沉着脸,盯着台面的眼格外冰寒。
“他们还是成功了。”蟒蛇阖上眼,极力平息心中的怒火与不甘,“梵司廷。。。。。。是我低估他了”
“不,是我们还不够狠。”宿鹰冷冷道蟒蛇转过身面向宿鹰,看到他眸中毫不掩饰的阴鸷。
带着凉意的风扬起阳台上垂顺的白幔,轻轻柔柔飘舞间隐约可见盘腿坐在席上的娇小身影。
古色古香的紫檀木短脚方台上置着深棕色的木棋盘,纵横交错的平行线交点上分布着黑白棋子。
忆童思索片刻,两指夹起一黑子置于点上,接着又夹起一白子,下在另一点。
在心情烦躁的时候,她喜欢与自己对弈。简单的黑白,分明的线,整齐的点,让她思绪平缓、宁静。
与他人对弈,重在研究对方的走法,猜测对方的心思。而与自己对弈,揣摩的是自己的想法,无论黑白孰胜孰负,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