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了她的白衣,手背上留着凝固了的血痕。她全身都在无法控制地轻颤,偶尔的响声都会让她微微一震。她紧紧抓着宁枫的小臂,指甲深深陷入他的皮肤却浑然不觉。
宁枫眉头紧锁,心中揪紧,伸手揽住她颤抖的细肩。当他接到她的电话赶到医院时,她浑身的血和躺在推车上,戴着氧气罩,一动不动的梵司廷,让他倒抽一口气,冷汗潸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让他不忍多问。
梵司廷倒在血泊中的情景和记忆中那不堪回想的画面交错着在忆童脑中闪现,刺激着脆弱的神经。她忽然扯住宁枫的衣襟,哑着声问“他、他会不会死?会不会?”
宁枫握紧她冰冷的小手,摇头“不会,不会的。”
一个护士端着盛着好几个血袋的托盘匆匆从他们眼前经过走,忆童瞬时全身绷紧,死死盯着那沉暗的红。
一双大手捂上她的眼,隔断了她的视线,宁枫的声音响起“放心,一定不会有事的!”
掌心间感受到的温热润湿止不住地往下延。。。。。。
华叔在医院门口来回踱步,一男子上前跟他耳语一句,他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十几辆黑色小车接连着驶入大门。车门打开,下来的几十个男子迅速站成一个保护圈。华叔迎上去,打开其中一辆车的门,下来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他身着黑西装,体魄强健,黑发整齐地梳在脑后,脸部线条明朗硬气,眉眼间气度不凡,浑身散发着不怒而威的霸气。
“大哥!”华叔颔首。
黑豹面无表情,声音沉厚“怎么样了?”
“手术正在进行中。”
黑豹迈开大步走进医院,华叔和另外几个人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