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童停下打字的动作,手指捻起羽毛,细细地看。
“哎!干嘛看着它发呆啊?”帛曼用手中的书拍拍忆童的肩膀。
羽毛在指间缓缓转动,忆童笑笑“没什么,只是在想这鸟儿是怎样子的。。。。。。”
帛曼翻了一个白眼“你无聊哦,有这等闲情还不如多跟你的‘好’哥哥联络联络呢!”
“我有啊。你看,他还传了他的照片过来呢!”忆童点击鼠标,打开文件夹,一张熟悉的脸便跃上屏幕,眼神依然柔和,笑容温暖如昔,只是身上的阳刚之气更浓,或许异国他乡的生活并不轻松,人的硬气也就被磨练出来了。
帛曼眯着眼盯着屏幕好半响才发话“他很在乎你哦!”
忆童不解地看着她“为什么忽然这么说?”
帛曼无奈地大叹“唉。。。。。。我发现你在这方面真的很钝啊!唐浩今后要吃苦是在所难免的了!”她手指着照片上唐浩围在颈间的深蓝色围巾,那是忆童为他编织的,“虽然现在是冬天,但他那边的天气还不算冷,从他还有旁边的人的衣着就能看出来,根本不需要戴围巾,他却戴了,难道不是为了给你看?不就是想让你高兴吗?别跟我说他脖子有羞于见人的疤痕啊!”
忆童看着照片发愣。
是这样吗?他真像帛曼说的那样心中有她?莫可名状的感觉在她心中蔓延,喜悦中竟有一丝不安的刺痛。
瞟到忆童异样的神色,帛曼揉揉她的发顶,换上安慰的口吻“钝也不要紧,关键是要听从本小姐的调教,努力开发你的恋爱潜能,知道了吗,呆瓜?”
忆童不满,小声嘟囔“我哪有这么呆。。。。。。”
“你的木头脑袋也不是毫无可取之处滴,瞧这围巾的颜色就挑得好,很适合他。。。。。。”
忆童得意一笑,难得她夸她一次。
如果是他,会适合什么样的颜色呢?应该是藏青色吧。。。。。。忽闪而过的念头让忆童心中一怔,随即慌乱地低头,躲开帛曼的目光。
为什么会想起他?
当忆童走下楼来取饮料,正巧碰上从客厅出来的凌庭儒,身边跟着一位客人,是宁褚。
忆童停下脚步,微笑颔首与宁褚打招呼。自从知道了他是宁枫的父亲后,她便留意起这个人来。
他偶尔会来找她爸爸商讨事情,不是常客,但与她也算是熟识了。印象中他总是精神矍铄的样子,眼中有着商人的凌厉与精明,但是如今他的气色好像不太好,倦容难掩,有时会出神地望着杯子里的水沉默良久。像今天,他将眼睛摘了,浮肿的双眼中精光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混沌的沉暗。忆童暗忖,作为宁氏的老总,工作之繁忙,压力之大,不是自己能想像的吧。
待宁褚离开,凌庭儒叹着气摇摇头在沙发上坐下。
“爸爸,怎么了?”忆童问。
“没什么,只是。。。。。感慨一些事罢了。”
忆童走过去,下巴支在他肩上“爸爸在感慨什么呢?告诉我好不好?”
凌庭儒回过头看看她,想了想,说“感慨人生苦短,世事无常啊。。。。。。”
一般接这话的下一句都不是什么好事,忆童心中忐忑“为什么爸爸会想到这些呢?跟。。。。。。跟宁总有关吗?”
“。。。。。。他,唉,癌症,估计。。。。。。”凌庭儒没说下去,只是摇头。
饮料罐子从忆童手中滑落,砸在了地板上。
梵氏集团大厦内气氛异样。来往的工作人员步履匆忙,神色紧张,电话响个不停。会议室里亦是一片凝重,与会的人议论纷纷。
梵司廷大步走进会议室,室内顿时静了下来。梵易天递过一份文件“这是最新的政府公文,是对于责令停止我们二十一项在建项目工程事件的‘完美’解释。”
梵司廷翻阅几页,眉头拧起。
“这分明是针对梵氏!全是些无中生有的鬼话!”一主管愤然道,“政府是见不得我们势力扩大,才仗着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