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等梵总的消息吧。”
他起身辞别,梵司廷唤来华叔送客。待男人走出客厅,梵司廷从木纹壁架上取下一瓶酒,旋开木塞,倾入酒杯,啜一口,紫红的醇液映得他的脸愈加沉暗。
华叔走进来,看到梵司廷眼色冷峻似冰,想必与那人有关,便问“少爷,这何盛树来是为何事?”
梵司廷再饮一口,冷然道“他想让梵氏来助他攀上市长之位。”
“哦?怎么个助法?”
“他也不简单,有钱有权,但拼政绩,他斗不过凌庭儒,所以,想借我们在政府里插的人,在财务帐上做凌庭儒的手脚,给他挖个暗坑。”
“他这个人,向来喜欢使暗招。”华叔冷嘲,“那,少爷的意思是。。。。。。”
梵司廷不语,端着酒杯在沙发上坐下。
“一直以来,何盛树明的暗的也帮了我们不少,虽说大家都心知肚明是互相利用,但他若当上市长,对于梵氏来说也不无裨益,大哥应该会帮他这个忙。。。。。。”华叔说着,忽然一顿,像是想起了什么,试探地问道“少爷,是不是在意凌小姐。。。。。。”
梵司廷依然是波澜不惊的表情,但拿着酒杯的手却明显绷紧了。
华叔了然,却也一时语塞,想了想,说“也许,凌庭儒不当这个市长未必不是好事。少爷你想,以何盛树的为人,就算凌庭儒当上市长,他能当得安稳?何盛树会善罢甘休?他也必定还会找上我们。倒不如现在就把凌庭儒隔除在外,免得凌小姐今后为她爸爸提心吊胆,同时也可避免你们之间再生矛盾。。。。。”华叔边说边小心翼翼地观察梵司廷,不知道这样说会不会让少爷心里好过点,“再说,大哥肯定会帮何盛树,到时少爷你就更为难了。。。。。。”
梵司廷缄默,眉头却拧紧了。这些他也想了,但那是她的爸爸,倘若他真的那样做了,他还能坦然面对她吗?
抬腕看看表,梵司廷将酒杯放下“我出去了。麻烦华叔你帮安排一下明天的会议。”说着,穿上外套,快步走了出去。
华叔长叹。少爷选了她,就是选了一条注定坎坷的路。。。。。。
冬日夕照铺洒,将校园染上一层暖暖的橙红,教学楼外墙的青蓝玻片上映着丝丝浮云,校门前耸立的铜色校标熠熠耀光。三五成群的学生挎着包,掖着书,谈笑着来来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