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把他们往死里逼了。呵呵,倒霉啊,成了出气筒了。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SNT可真要玩完了。到时开香槟庆祝,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那位大功臣呢,听说去了法国。雪雅,机会难得啊。。。。。。”
雪雅不想再理会他的话中有话,转身走了出去,留下他一人对着报纸,笑得意味深长。
推开办公室虚掩着的门,她就闻到了烟的淡味。
时值傍晚,室里没开灯,昏沉灰蒙中有一个红点忽闪忽暗。梵司廷对着落地窗,身子斜倚着后面的桌子,长指间的细长香烟逸着淡淡白烟,轮廓分明的脸在烟雾缭绕中渐渐迷蒙。
雪雅在门口静望着他,心底闪过一丝隐痛。
他向来极少吸烟的,只是这些日子以来,常见他独自一人点燃烟,在寂静的地方,望着窗外默默出神。
他比以往更为寡言少语,脸似蒙了冰,虽然他向来不苟言笑,但此刻由他身上发出的冷,令素来亲密的人也不寒而战。而他对付SNT的手段亦愈为猛狠,像是欲将SNT整个推倒清除并不留其丁点翻身余地,连黒豹也不得不提醒他缓一缓。
她知道他这样做是为了谁,因而心里更是酸涩不已。
“该回去了,你还待在这?”雪雅勉强扯出一个笑,向他走过去。
梵司廷回头,看到是她,摇摇头“还有事情没完成,要晚些才能走了。。。。。。”
雪雅叹气“你最近都没有好好休息过。。。。。。。这怎么行,SNT的事情也不至于这么急着解决吧。。。。。。”
“得趁着他们还没来得及纠集反扑力量,给他们一个重击,否则就前功尽弃了。”
见他如此,雪雅也不好再劝,看了他一会“那你忙吧,我就在楼下,有什么事就打个电话吧。”
“雪雅,你先回去吧,时候也不早了。”
雪雅状似无奈地笑笑“唉,boss没走,我怎么敢走啊?”
梵司廷轻拍一下她的肩膀“辛苦你了。”
雪雅暗自苦笑。辛苦什么?是她自己傻,甘愿陪着他,就算他想的念的不是自己,能伴在他身边就好。。。。。。
走到门口她忽然想起一件事,犹豫了一会,回过身“呃,那个,过两天是我爸爸生日,他让我给你发张请帖,帖子还在我那,不知道你到时有没有空。。。。。。”
梵司廷听了,想了想,点头“好,我会去的。”
夜晚,街灯晕黄,住宅区的小路上无人行走,偶尔驶过小车,车头灯将黑幕穿透,引得他抬首望去,又失望地低下头,保持倚在门柱上的姿势不动。
一辆计程车由远处缓缓驶来,在小楼前停下。
忆童打开车门下了车,头晕晕地走着,脚下虚浮,步子踉踉跄跄。
因为实在拗不过那个会长,她不得不去参加了一个舞会,被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震到头晕不说,还被灌了酒。得亏那会长还知道见好就收,看她实在不行了,旁边的男生又动手动脚,就找了个借口帮她脱了身。
忆童走向自己住的小楼,嘟着嘴喃喃自语“再也。。。。。。再也不。。。。。不去了。。。。。。”
走到门口,朦朦胧胧中看到了前面的黑影,她停住了脚步,歪着头,努力睁着眼看。
黑影动了动,向她走来,也望着她。半晌,终于开口“怎么,不认识我了?”
那再熟悉不过的声音让忆童酒醒了一半,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手中的包包滑落在脚边也浑然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