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病了?”不知为什么,子悦竟有些担心。
“没有,不过喝了不少酒,现在大概不能开车。”
“为什么要我接?”
“你会开车,而且明涛在,他刚才问我们是不是分开了。”宋承宇轻柔地呢喃,仿佛他们真的是情人。
“我不想去。”戏已经演过一次,子悦不想再演。
电话那端又是一声叹息。“子悦,你刚才已经答应了,怎么又反悔。不过,算了,我也不跟你计较了,我开车去找你。”
子悦皱眉,他特意加重了“开车”两个字,她怎会听不出。唉,就当为保持交通秩序做贡献吧。
“别,还是我去接你吧。”面对宋承宇,子悦又输一局。
挂断电话,子悦打车直奔风韵。她到时,宋承宇和朋友已经出来了,站在门边聊天。
一看到子悦,宋承宇和朋友挥了挥手,然后笑着迎了上来。子悦看他走得很稳,根本不像喝醉的样子,心下有些不平。
到了近前,宋承宇拉起子悦的手。不知是不是因为喝了酒,宋承宇的手心有些灼热,却握得很紧。子悦抽了一下,没抽出来。
宋承宇头凑在子悦耳边,极其暧昧的样子,轻轻说道:“有人看着呢。”
子悦无奈,心想,人生真是奇妙,为躲开了一个麻烦,却惹上了一个更大的麻烦,所谓得不偿失就是如此。
在美国,子悦只开一辆小小的civic,而且是在宽敞的大道上,而今却在中国的窄小街上开着宋承宇的大越野车,其它的车在他们身边嗖嗖而过,子悦忍不住心惊,恰逢一个左转,等了半天子悦都转不过去。宋承宇也不出声,只在一旁悠闲看着,一副天塌下来都无所谓的样子。
子悦心里更加不平,明明没醉,却把她骗了出来,所以也不问他家住在那,径自开到了自己家楼下。她熄了火,就要下车,宋承宇飞快地伸手拉住了她。“子悦,为什么生气?我刚才并没有骗你。我只说喝多了,从没说过喝醉了。”
子悦不语,自己也觉得奇怪,平日她并不是个易怒的人,今天怎么就生气了呢。
宋承宇忽然一叹,怜惜一般地抚了抚子的面颊,说:“子悦,一个人到底寂寞,我陪你一会可好。”低低的声音带着莫名的蛊惑。
子悦看向宋承宇,眼光里带着迷茫。整整六天,她行在人间至美的苏杭,却如同行在地狱,每一步都是那么艰难。语盈是好心,只是她忘了,她有夏维信携手相依,而她却只是一个人,来来去去只有影子相伴的一个人。许是真的寂寞了,子悦竟没有拒绝宋承宇。
黑暗的公寓里,他拥着她坐在沙发上,轻轻地吻她的额头,她的面颊,她冰冷的唇。她无法回应他,但也没有推开他,只是静静地靠在他的怀里,汲取里面的温暖。此刻,她已经不在意他是否也是这样抱过那个红衣女子或白衣女子,这个怀抱现在是她的,只是她的,这就够了。
第二天早上,子悦在自己的床上醒来,温暖的秋阳洒下了一地的斑驳,屋子里暖暖的。一夜无梦,好久不曾睡得这般踏实了,她甚至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应该是在他的怀里吧,也是他把她放到床上的吧。
子悦起身,走到空空荡荡的客厅,从包里取出手机,打开,找出宋承宇的号码,犹豫片刻,又合上了电话。也许该说声谢谢的,但她宁愿当成什么都没发生过,这样他们还可以继续做那种不远不近的朋友。
长假结束,子悦的生活又回到了简单的公司和家的两点一线之间。但她与宋承宇终究没再回到从前,她没打过去,宋承宇也没打过来,但是宋承宇会在某一天,不期然地会出现在她的公寓门口,张开怀抱拥着她直到夜深。
子悦曾经试图搞清楚她和宋承宇直接的关系,却一直未果。只是有一点她知道,他们绝不是恋人,也算不得不是情人,因为他们从不曾谈过一个情字,所以大抵还是朋友吧,只不过他是那种可以让她靠着取暖的朋友。
物是人非
快十月底时,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