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一世。娶了她只为了更好的疼她,宠她,她快乐了,他便也快乐了。在他眼里子悦永远是个矛盾的综合体,她是羽翼丰满的燕,可以自己飞得很远很远,却宁愿静静倚在他怀里一动不动。她拥有自己的事业,却义无反顾为了他舍弃一切。
子悦的依赖,子悦的放弃,让他感动在之余,也承受着莫大的压力。特别是刚刚回国的那一段时间,公司里的政治争斗,一些本土高层对海归本能的排斥,手下人暗中较量,所有一切让他举步维艰,但这些苦闷他却不能跟子悦说,路是他选的,子悦已经为他放下了一切,他怎么能再把这些不快带到家里,带给她最最宠爱的子悦。
心情不好时,他只有时常和同在上海的大学同学喝酒聊天。在大学,他和巧云爱得那般不顾一切,自然是人尽皆知的。他们的谈话中偶尔也会提到巧云,于是他从他们那里断断续续知道了巧云的近况。知道了她一毕业后就回到了上海,几年前结了婚,没多久又离了婚,这些年也换过几分工作,但不知为什么总好像有些潦倒,十几年了,还没有自己的房子,离婚之后就又搬了父母的房子。
得知巧云过得不好,他的心情是复杂的,十几年了,所有的不甘与怨恨都已经在心底沉淀,她对他的好他从未忘记。当年的电话之后,他不是没有试图联系她,但都是无果,最终只能作罢。他还清了所有的债,却独独没法把巧云那些年塞给他的钱还回去。而今,她过得不好,他不知该不该去看她。他已娶妻,就不该在和她有任何瓜葛,可当年若没有她在机场里递给他的那几百美金,他甚至无法预付一个月的住房押金。
几经挣扎,他还是去找了巧云,情无法继续,钱总是要还的。没想到一次的相见,却成了一条无法回头的不归路。
依着记忆,他找到了巧云家,眼前的巧云早已不是当年那个热情如火的女子,眼底的憔悴让他心痛,无论如何她都是他曾经深爱过的女子。
两两相望,他们不可避免地回望那时花开,许是时过境迁了,两个人都以为可以淡然面对曾经的分分和和,恩恩怨怨。于是在母亲的遗像前,巧云静静的说起了当年分手的真正原因。隐藏了十几年的秘密终被揭开,也掀起了清辉心头的滔天巨浪。
原来从来就没有变心,没有移情别恋,更没有另外一个他,那些匆匆挂断的电话,那些不曾回复的信件,只是因为她的伤心,她的忙碌,只是因为她母亲被诊断出严重的肝硬化,正在住院。那个寒假,她不得不频繁地出入医院,照顾病中的母亲。
她为母奔波,他不光不能陪在她身边帮他,安慰她,还跟他吵架,曾经的他竟如此狭隘。既是如此,巧云执意分手,他也无可厚非,但那竟然不是分手的原因。一句分手,她落下的泪决不比他少,千般不舍,却也只能挥剑断情。
因为她知道母亲的肝硬化是慢性病,需要长期调养照顾,而身为独女,她怎么可能抛下生她养她的母亲,只为了自己那一份儿女情长便随了他海角天涯。所以留下来,陪在母亲身边,赚多一些钱,为母亲治病是她唯一的选择。当出国成了一个美丽的幻影,随风而逝;当相聚无期,相守无望时,洒脱的她选择了分手,背上负心之名,给他自由,让他有机会爱上别人,让他有机会幸福。
因为深爱,她放飞了他的心;因为深爱,他禁锢了他的心。石桥整理收集
浮华人世,时光流转,他遇到了子悦,娶妻成家;她守着母亲,日日回忆那纯美的爱情。母亲一天天衰弱下去,诊断也从最初的肝硬化转成了肝癌,生命无多,母亲最大的愿望便是看在心爱的女儿披上嫁衣。既然母亲定是要走了,她希望母亲走得安心,匆匆嫁了相识不久的男人。
新婚之夜,新郎发现近乎木讷的新娘竟非处女。他向她要个解释,她不肯给他,毕竟他不是她依依不舍爱着的人。怨恨的种子从此播下,让本就没有爱情的婚姻更加雪上加霜。两年后随着母亲的病故,他们也还算平和地把结婚证书换成了离婚证书。
这些年,她赚得钱都用来给母亲医病,所剩无几。结婚离婚都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