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圣帝在那画墙前踱步,最终停在商绒那幅一年前所作的一幅红枫图面前,他回过头来,大约是一时兴起,便朝商绒招手,“明月,你已见过外面的山川,想必如今心中应该诸景皆备,不若画上一幅,让他们瞧瞧?”

能在御案上作画,只怕除了陛下,便只有这位明月公主。

敬阳侯不敢去擦额头的冷汗,更不敢多瞧在御案后提笔的公主,一时间,殿内只有淳圣帝与贺仲亭在旁说话。

商绒不知自己该画些什么,她望一眼殿外越来越暗的天色,心里惦念着折竹是否已经归来,她心中郁郁,难以摆脱眼前的一切。

雪白宣纸上铺开颜色,贺星锦静默地看着那一笔又一笔落下,逐渐勾勒出一棵参天的树来,蓊郁的枝叶,火红的花瓣。

是棵木棉。